真希緊緊握著妹妹的手,兩人站在房門外,神情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和不可置信。
門內沒有設置結界,商談的聲音不斷傳來。
瑛紀正在說著什么,和他談話的人是禪院扇,理論上姐妹們的母親也應該在場,只是她全程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真希從未想過自己和妹妹會被過繼,甚至過繼給了族里剛成為族長的堂兄禪院瑛紀。
從此以后,姐妹二人名義上的父親就是禪院瑛紀,不再是禪院扇了。
真希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她只知道她和妹妹以后不用再去侍奉禪院直哉,更不用聽父親禪院扇的命令了,只是再也無法和母親一起生活了,兩姐妹稍微有些難過。
真希正胡思亂想時,突然門內傳來聲音。
“真希,真依。”
真希渾身一個激靈,她深吸一口氣,和妹妹一起推門進去了。
瑛紀神色溫和地招呼兩個女孩“給扇叔和三嬸行個禮吧。”
真希和真依看向上首兩個人,一個是穿著老鼠灰上衣和黑色袴的父親禪院扇,一個是穿著黛藍色無地的母親。
母親坐在父親身后側位置,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兩個女孩跪倒在地,向面前兩個人行禮。
禪院扇沉著臉說“瑛紀愿意收養你們,看重你們,是你們的機會,以后要好好修行,努力提升自己,要給他、給老夫掙臉面,知道嗎”
真希和真依都低聲說是。
輪到兩姐妹的母親,她微微抬眼,看了看自己兩個女兒,心下有些悲涼,卻也有些歡喜。
她了解自己丈夫,禪院扇滿心滿眼都是術式和資質,那個人想要的是能幫他爭奪族長之位的孩子,沒有任何助力甚至拖后腿的孩子都是累贅。
隨著兩姐妹長大,真希看不到咒靈,她們的處境越來越艱難,如今過繼給瑛紀,以瑛紀的性子,最起碼能善待兩姐妹。
這位夫人唇角上翹,輕聲說“好好聽你們父親的話,好好活著。”
真希怔了怔,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母親,卻見母親已經再度低頭,像是一尊人偶,不再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們當然要好好活著啊,真希想,而且聽父親的話,是哪個父親呢
現在瑛紀堂兄名義上也是她們的父親了。
拜別父母后,真希和真依被瑛紀打發出來,他讓兩姐妹去收拾各自的生活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