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太快了甚至發動時沒有一絲殺氣和前兆,就像是天上吹來了一股清風,風拂過臉頰后才意識到,有什么東西過去了。
只是在明白這一點后,栗坂老頭的意識也消失了。
他死了。
瑛紀微微皺眉,是他的錯覺嗎
他的斬擊速度更快了,威力也更強了,原來身體的封印還包括部分斬殺的力量嗎
瑛紀并指如刀,試著輕輕下壓,無形的空氣倏而破開,繼而炸雷一般的轟鳴聲一閃而過。
瑛紀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一線甚至獄,就真的能分割生死和時空了吧
弟弟甚爾想讓他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力量。
但比起力量,瑛紀更在乎身為人的羈絆和錨點。
瑛紀嘆了口氣,他盤腿坐在大廈頂端,無視旁邊鮮血四濺的尸體,從耳環里取出了晴天娃娃。
看著晴天娃娃上屬于弟弟的笑臉,瑛紀的表情好了一點,他伸手戳了一下弟弟的臉,鼓起腮幫子抱怨“你這個小壞蛋”
晴天娃娃上的笑臉依舊,甚至因為大廈頂部狂風四起,晴天娃娃的白色下擺不斷晃動,有隨風飛走的趨勢。
瑛紀緊緊抓住晴天娃娃,被怒火暫時壓在心底的悲傷又一次涌了上來。
痛徹心扉的悲傷如一抹云,總是在不經意間突然飄上心頭,繼而淚水如雨般傾盆而下。
瑛紀想到孔時雨告訴他的、屬于禪院甚爾那短短的一生,越想越難過。
幼年在禪院的悲慘生涯,脫離禪院后在社會上墮落,后來好不容易遇到心愛的女人,卻又一次失去了,他如行尸走肉一般活著,直到與五條悟生死一戰。
“禪院啊,其實他不應該死的,他很有原則的,沒錢的事絕對不干。”
孔時雨一邊吃著拉面一邊對瑛紀感慨,“五條悟找到他時,委托已經結束了,禪院明明可以跑路的。”
“如果禪院一心想跑和自保,我想他不會死,但他還是留了下來。”
孔時雨搖頭,“可能我不是咒術師吧,我并不能理解禪院的決定。”
當時瑛紀一邊吸溜鼻子一邊嗦拉面。
他的聲音悶悶的“因為悟是最強,只要戰勝了最強,禪院甚爾這個人就不是一無是處的垃圾,他擊敗五條悟這個事實是對禪院理念的最好反駁和最有力證據。”
弟弟一生一次的反抗,以死亡而結束,真是太慘了。
哇
瑛紀在大廈頂部抱著骨灰盒哭了起來。
晚上八點半,五條悟出現在了東京涉谷站。
七點時觀測組織窗發現了涉谷出現了大規模的帳,里面的普通人不斷要求五條悟露面,總監部得到消息后飛速調集周圍的咒術師,并要求五條悟搞定敵人。
反正五條悟是最強,只要五條悟進去干掉罪魁禍首,四周待命的咒術師只需要幫忙干掉可能出現的漏網之魚即可。
五條悟并不反對這個計劃,畢竟對他來說,其他咒術師基本是累贅,他一個人反而更輕松。
五條悟瞬移進入帳,他落在涉谷站上方的建筑,手搭涼棚環視四周“好多人啊”
隨即五條悟來到涉谷站內部,涉谷站最下方是地鐵線路,上方有四層樓梯,中空,環形樓層里站著很多被困在這里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