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祺不做聲了,確實是這樣,但是落裘的死,必有蹊蹺要說是趙蕈殺人滅口,幾乎是不可能,他去試探過,趙蕈確實是有些神志不清了,那殺落裘的就是另有其人,但為何偏偏就撞上這個時間是巧合嗎
“我是擔心你。”慕懷祺說道。
墨瞳擠眉瞥了他一眼,又抬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后一臉不適的白風,輕笑道“你說這話,就連你的跟班都不信”
白風“”
無辜躺槍的跟班收獲了慕懷祺的一記冷眼。
“我”墨瞳剛開口,姜韶和就上臺階往亭子里來了。
“王爺。”姜韶和欠身見禮。
慕懷祺看著她,“王妃無須多禮。”
姜韶和微微一笑,她只與墨瞳視線相撞一秒,就移開了眼神,她身后的秋迎端著點心上前一步,姜韶和柔聲道“臣妾做了您最愛吃的雪花酥,您嘗嘗,也看看臣妾的廚藝是否增進了些。”
“清夫人若是喜歡的話,也可以嘗嘗看”
墨瞳忙揮手,“我曾經差點被這玩意兒噎死,還是算了吧”
“”
墨瞳故意說道,“哦,對了,王爺這手廢了,王妃你得喂著他吃”
“”
這丫頭幾個意思
姜韶和這才去看慕懷祺手上的傷,她拿起一塊雪花酥,遞到慕懷祺嘴邊,面頰微紅,有些不自在。
墨瞳看熱鬧似的撐著下巴在一旁看著,慕懷祺看著嘴邊的雪花酥,覷了墨瞳一眼,就著細細咬了口,含在嘴里,他說,“王妃的手廚藝真好”
姜韶和低笑,“王爺喜歡吃就好了若是日后王爺想吃,只管與臣妾說”
“那倒不必了。”慕懷祺道“王妃這雙手可是用來彈琴的,怎么能拿來做菜呢”
姜韶和眸光一頓,原來他還記著這個
墨瞳深覺自己待在這里就是個大燈泡,但人倆壓根就沒有介意她在與不在,該調情調情
“您二位聊著,我先走一步了”墨瞳起身。
“你去哪兒”
“您這就安心吃雪花酥吧甭管我去哪兒了”墨瞳瞥他一眼,就離開了。
慕懷祺倒也沒有攔著她,瞧著她快步離開的背影,他嘴角一揚,似是想到了什么,心情頗好地拿起一塊雪花酥咬了口。
姜韶和見他手又能使了,愣了一下,給他斟了杯茶,“王爺,您慢點吃。”
慕懷祺卻沒有回應她,只顧著沉浸在“那丫頭肯定是吃醋了”的竊喜里面,白風看著自家主子傻里傻氣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善意提醒一下
墨瞳提前備了輛馬車,先去了趟城郊,她按照上次老者同他說過的路線走,最后順利在巷尾的盡頭找到了落裘的住處。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草屋,可能是因為落裘死后沒有住人了,所以房門微敞著,門上還掛著個羅盤,墨瞳推開門往里走,地板全都是木頭搭的,屋里頭也都是些普通的家具,只是在東面的墻上掛著一件黃色道袍,旁邊還架著一把桃木劍以及一些血鬼辟邪的道具。她剛走沒幾步,就踩到了一塊松動的木板,墨瞳眉心一頓,她瞬覺情況不對
她也會制機關,自然察覺到這不只是普通的木板松動,果然就在下一秒,木地板向兩邊拉開,墨瞳不會輕功,她反應慢了一步,最后墜入機關之下,被黑暗吞噬,就在墨瞳掉進去沒幾秒,木地板又自動合上了,如同什么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