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慶和幾個親密的同僚在降雪樓里喝酒。
“要我說啊,太子你還是太能忍了”
說這話的人是侍郎郭驍,他與太子同齡,二人亦算作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他亦是從小就不喜慕懷祺。
“是啊,懿王就是仗著皇上偏愛,總是不給你留面子,你卻還能處處讓著他,也可說實在是氣量大”步軍副尉李從之附和了一句,“但是這種人慣不得,越是退讓反倒會讓他越發得寸進尺。”
郭驍覺得這話十分在理,相當認可地點頭,慕懷慶喝了杯酒,冷笑道“他現在越是得意,將來我就要他摔得越慘”
她從小就看不慣慕懷祺那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他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盡辦法打壓他,如今他雖是這個太子,但是能不能順利繼承皇位都還沒準數,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須得先學會忍耐,終有一日,慕懷祺回落到他的手上的,到那時,他定要將他的高傲踩在腳底下
“也是”
“但是話又說回來,我總覺得他今日突然提到讓我去江西滅除毒人,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慕懷慶冷靜下來之后,又仔細想了想,而且今天后來父皇又單獨把他留在書房里聊了不知多久。
郭驍和林從之相視一眼,說道“會不會是因為他在懷疑什么”
慕懷慶皺眉看向郭驍,只聽他說,“順尹府的那個毒人,懿王會不會”
這個問題慕懷慶也想過,不然慕懷祺不會明知順尹府是由他管,還要插手這件事。
“不好說,不過管他懷沒懷疑,只要他沒說出口,你們也最好都把嘴巴閉緊”
“那是當然了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不可能做出出賣你的混賬事”郭驍明確地表達立場。
林從之也是一樣,他想了想,又問,“那毒是從哪里弄到手的萬一懿王他們查到源頭了怎么辦”
“這大可放心那賣家神秘得很,也不常定居在京城,懿王絕對查不到”
三人面面相覷,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有說有笑地一飲而盡。
墨瞳離開落裘家里后,直接去了鐵匠鋪。
拿到匕首的時候,墨瞳打量了刀柄外形,鏤空雕刻,精美絕倫,刀鋒出鞘時,刀光一閃,鋒利無比。
一把好的匕首猶如一個優質的對象,既有其表,也有其里。
慕懷祺很明顯是空有其表
“姑娘,可還滿意”
周強的話將墨瞳拉回現實,她握著刀柄轉了轉,點頭道“滿意,沒想到你的手藝還真不錯”
“那是當然”聽到夸自己的話,周強咧開嘴笑了,他又好奇地問,“可是姑娘,你要打造這么一把金貴的匕首做什么”
墨瞳隨口道“好看。”
“”周強語塞,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但是他很快就又想到了一件事,“姑娘,那你之前答應說幫我找我媳婦的事”
墨瞳一怔,她慢悠悠地收起匕首,看向周強,這個中年男人長得憨厚老實,而且對自己媳婦也很深情,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怕是會去找紅香院的老板拼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