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祺抓住趙蕈的手腕將她帶進懷里,在別人看來這動作親密無間,慕懷祺似乎是在安撫著趙蕈的情緒。
唐氏見狀面上松了松,沒想到懿王對自己女兒竟還算有情
可實際慕懷祺只是將她禁錮住,抓住趙蕈手腕的手也沒收著力,他貼在趙蕈耳邊冷聲道“別裝了,我沒時間陪你耗,也別挑戰我的耐心,生還是死看你選擇。”
慕懷祺見趙蕈終于沒了動靜,垂著眸子睨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蕈兒,乖乖配合治療,你也不想一直瘋魔下去吧”
或許是因為眼前人此刻這副冷漠卻帶有壓迫性的表情,趙蕈總覺得以往那個溫柔的慕懷祺只是個錯覺
“我不要”
慕懷祺攥著趙蕈的手腕,用眼神示意柳紹書來給她診斷。
柳紹書收到指示后,上前一步,慕懷祺松開趙蕈,冷淡道“柳太醫,你可得仔細檢查蕈夫人的病情,不能出半點差錯。”
“是。”
慕懷祺就在旁邊守著,不給趙蕈有半分后退的機會。
柳紹書給微表排斥的趙蕈做了個簡單檢查,隨即抬眼看向慕懷祺,在視線相碰的瞬間,柳紹書就明白了他的真實用意。
趙蕈眼珠慌亂地打轉,也不像剛才那般瘋癲了,只是心虛地攥著手,唐氏忙上前來問,本想著趙蕈染了瘋癥未必能聽懂她問的話,就也直接了些,“柳太醫,怎么樣蕈兒的瘋癥還有的治嗎”
“自然是有的。”柳紹書道,“但是下官想要知道蕈夫人是如何瘋的是什么刺激到了她”
“這個”唐氏欲言又止,慕懷祺替她說道“就是少保大人和呂氏的死刺激了她,或許是傷心過度所致”
這兩人分明是看穿了她是裝的,卻沒有當眾揭穿,這反倒讓趙蕈心里更沒底,畢竟慕懷祺肯定不是真的為了她才隱瞞的。
“下官雖不懂案情,但是病情還是會分析的,蕈夫人的瘋癥并非是郁結導致的。”柳紹書一本正經道“更像是驚嚇過度。”
“驚嚇過度”慕懷祺故作神色凝重,“要說蕈兒是在呂氏死時撞見了兇手,受到驚嚇還情有可原,可在呂氏被火化當日也不見蕈兒瘋癥發作,這怎么說得通”
二人一唱一和,柳紹書搖頭表示查案不是自己的強項,慕懷祺瞥向唐氏,但見她臉色不太好,還有些許迷茫。
趙蕈手心全是汗,細嫩的皮膚被指甲扣得發紫,這種時候她只能選擇賭一把,賭她裝瘋慕懷祺會不會揭穿她,下一秒,趙蕈就抱著頭開始瘋狂叫喊,若不是柳紹書反應快,只怕是他放在桌上的藥箱都給掃到了地上。
柳紹書寶貝地摟著自己的藥箱,凝著抓狂的趙蕈,這個女人怎么說瘋就瘋
趙蕈賭對了,慕懷祺并沒有打算揭穿她,幾人都離開了她的房間,屋內還時不時傳來趙蕈的尖叫聲,慕懷祺嘆了{看書就去醋溜文學網}聲,“看來今日這治療是沒法繼續了,柳太醫,你先給蕈兒開幾服藥也罷。”
“她這病吃藥沒用。”柳太醫直白道。
“那更不能強迫她了,萬一出什么事可不好,我領你來是救人的,可不是殺人的。”
柳紹書看得出來他是在演戲,但是既然他要演,他也只能奉陪,“下官當然能給蕈夫人開藥,只是蕈夫人這狀態,未必肯服用。”
“這點柳太醫請放心,民婦定會親自喂蕈兒服藥的”唐氏立即道,好不容易慕懷祺才放棄強行給她女兒治療瘋癥的心思。
柳紹書點頭,“好,那下官馬上開藥。”
慕懷祺面不改色,趙蕈愛瘋不瘋,反正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