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慕懷祺去不去趙府給趙蕈看病,慕懷慶都不會留著趙蕈這顆無關緊要的棋子,只是他還想留著趙蕈先耗一會兒,但明顯慕懷祺并不想,而且已經在逼他做抉擇了。
“殿下,現在該怎么做”
“慕懷祺就是個瘋子,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慕懷慶冷笑,自從上次在大殿上慕懷祺毫不避諱地跟他正面開懟估計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如果再不推顆棋子出去,只怕慕懷祺還會有后續動作,反正棋局總是要行下一步的,倒不如扔掉一顆廢棋子。
“屬下明白了。”
楊成趁夜潛進了趙府,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趙蕈住的院子,然后混著夜色悄悄進了屋子里。
屋內一片寂靜,楊成直奔里屋,忽而外頭似是刮了一陣風,風聲打得窗紙呼呼作響,楊成腳步很輕,行至床邊,他取出提前備好的白綾,箍住了趙蕈的脖子。
趙蕈感覺脖子上一緊,窒息感令她醒了過來,她瞪著眼,昏暗中她看不清人臉,她想求救可是發現根本叫不出聲來,只能依靠本能地伸手反抗,但她只能胡亂去抓楊成的手臂,然楊成也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趙蕈的臉漲得通紅。
漸漸,掙扎越來越弱,趙蕈雙眼瞪得圓鼓鼓,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楊成探了她的氣息,最后才又將白綾掛在了房梁上,制造成趙蕈自殺的場景,離開前,楊成將提前偽造好的遺書留在了桌上,又回頭看了眼吊在白綾上的趙蕈,表情冷漠,任務算是完成了。
消息傳得快,翌日大清早慕懷祺就聽說了趙蕈在房里自縊的事。
“沒想到太子還是拋出了趙蕈這個替死鬼。”
“你以為太子會讓蘇問這么早死”慕懷祺冷笑,順尹府還需要人幫他里應外合呢,而趙蕈殺過兩個人,這個節骨眼她死反而能轉移注意。
白風自然是認為慕懷祺說什么都有道理,他跟在他身邊久了,有些事情他也能推測一二,“看來接下來太子短期內是不會有什么動作了。”
“那是當然,除非他想繼續損兵折將。”
先且不說慕懷慶得有這點自知之明,他也犯不著為了一顆廢棋就暴露自己的野心。
白風想起來一件事,說道“殿下,今日凌晨冷凝從江西趕回來,她說夫人受傷了。”
慕懷祺蹙眉,神色霎時變了,“嚴重嗎”
“聽冷凝說,夫人受傷后跟沒事人一樣想來應該是無大礙吧”
垂在左側的手擔憂地握了握拳,慕懷祺無奈又心塞地嘆了口氣,“這丫頭怎么就不聽勸呢”
白風一語道破,“要是聽勸了,恐怕也不是清夫人了吧”
慕懷祺抬眸睨了他一眼,這眼神似是質問“你什么時候這么了解我夫人了”,又似是警告“你說話注意些”
白風識相地噤聲,但是他說得確實沒毛病,那丫頭要是真的聽勸了也就不是她了,雖然挺有個性,但是實在難管,惹得慕懷祺又嘆了聲,“備馬,我進趟宮。”
“是。”
蘇敏惠難得有空入宮看一次太后,姑侄二人聊了許多話題,最后竟聊到了東方未晞的身上去。
“這位四小姐的生母不爭氣,所以她在將軍府過的日子也不大好。”蘇敏惠這還算是美化了些,實際上那哪里是不大好,簡直不是人過的事,別說她還是個小姐的身份,就是個下人都比她待遇好些。
“殷紅蓮是那種身份,也難怪未晞在將軍府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