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涂卓就躍進了山林,墨瞳站在山腳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找了棵開得茂盛的樹,正好靠在樹下乘涼,被風吹得舒服了一陣后,墨瞳的心緒就平穩下來了,而且越飄越遠,要說在這種燥熱的天氣,能有一杯酸梅汁就更好了
她靠在樹下幾近睡著的時候,山林中有了動靜,墨瞳微微睜眼,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等到動靜持續了一會兒,緊接著又躥了些動靜出來。
“嗖嗖”兩聲,突然有重物摔下來的聲響,墨瞳側著身子,循聲望去,接著就是涂卓躍下,用刀制住了摔下來的人。
“動作這么麻利”
涂卓老實說道“卑職是恰好在下山時發現他的。”
墨瞳忽然問“這么匆忙是有什么急事”
面具人只字不言,墨瞳欲伸手去扯下他的面具,這教徒很明顯地往后縮了一下,墨瞳的手并沒有因此停住,強制般的扯下了教徒的面具。
接著一張滿目瘡痍的臉暴露在了陽光下,墨瞳眉心一皺,這張臉不說有多猙獰,但是臉上的疤痕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整張臉就像是幾張皮拼接而成的。
墨瞳腹誹,“你們凌絕教的教徒都長這樣難怪要戴面具”
教徒瞪著墨瞳,那兩只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他就像個啞巴一樣干瞪著墨瞳卻又不開口。
墨瞳突然覺得他挺好欺負,瞬間就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下一刻,忽然間山林里動靜大響,墨瞳和涂卓已經來不及走,就被包圍住了。
涂卓四下掃了眼,這個被挾制的教徒性子還挺烈,他竟然在涂卓恍神之際,握住刀鋒,自己給自己抹了脖子。
墨瞳氣定神閑地哼了聲,現在人已死,涂卓便專心護在墨瞳身前,隨時準備著作戰。
“你上去看時,有這么多人”
“沒有。”涂卓想說他在上面連個山洞都沒有找到,更別說是住人的地方了。
墨瞳冷笑,“那看來是一早就蹲著等我們了。”
所有教徒都戴著面具,墨瞳也分不出誰是誰,但是有個很顯眼的人就站在包圍圈的后面,比起這些教徒,他還多了頂斗篷,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這一看就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不就上次一打三還打不過嗎你們好歹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邪教,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約架吧先聲明,我可打不了十個”墨瞳故意提起他們的痛處,他們這里有七個人,她就是故意想羞辱他們。
上次被她打敗的那個面具人氣不過上前一步,斗篷男伸手攔住了他,偏頭睨了他一眼,面具人便不敢再向前,眼神如刀地瞪向墨瞳,斗篷男瞥了眼墨瞳,冷笑道,“不愧是將軍府養出來的人,說話都是這么狂”
“還行,聽閣下這口氣,看來是與將軍府還挺有淵源”
斗篷男轉過身盯著墨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淵源談不上,普通仇家罷了”
“這么巧我與將軍府也有仇,這么說來,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了”
斗篷男愣了一下,倏而仰天大笑,斗篷男收笑,看著墨瞳說道“沒想到,你還這么有趣”
斗篷男突然話題一轉,“不過你出現在這,本座還是有點意外的。”
“可是你們在這蹲我,我一點也不意外”墨瞳在離開西州府時特地放了風聲出去,她就是想看看凌絕教的人會不會埋伏在這,事實上,她賭對了。
“哦”斗篷男是真的有點驚訝,“東方大人既然早已料到,又為何不多帶點人來此”
墨瞳對上斗篷男的視線,輕佻地抬著眉,“有這個必要嗎”
“更何況我今日來可沒心思跟你們拼死拼活。”墨瞳低頭摸出自己的寶貝匕首,“就是想除除雜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