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坐下來后,姚江喜就變得渾身不自在,盡管墨瞳什么都還沒說,但是他仍有預感,她像是知道了什么。
墨瞳將他的緊張都收在眼底,這年頭做個虧心事這么容易就心虛,心理素質不行學人家做什么反派
“姚大人,喝酒嗎”墨瞳問。
姚江喜略顯倉促地拒絕,“不喝”
墨瞳也不強迫他,自顧地倒了杯酒,漫不經心開口“姚大人,我聽汪大人說你在這里已經任職有十多年了”
姚江喜點頭,“是”
“那算是老資歷了”墨瞳端著酒杯晃了晃,故意問道“東隨山是什么時候被凌絕教占據的”
姚江喜一頓,他眼珠子向下看,不確定道“下官估計也就是鬧發毒人的那段時間吧”
墨瞳飲完一杯酒后又續上,抬眼看他,“那你沒想過把他們趕出去”
沒等姚江喜開口,墨瞳又說,“也是,凌絕教的人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連皇上對他們都很頭疼,更別說你了”
聞言,姚江喜臉上的難看才緩了緩,他松口氣的點下頭,但是在燭光下,仔細看,他的額上已經冒出來細密的汗珠了。
“但是,凌絕教的人進城你們沒有半點察覺”
姚江喜皺起眉頭,忙道“這是下官的失職凌絕教擅長偽裝,他們進城時,實在沒法發覺”
“姚大人,你別緊張,我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墨瞳嘴角噙著一抹得逞似的笑。
姚江喜一直處于被動狀態,為了不讓墨瞳繼續盤問似的問他,他趕緊趁著話空的間隙,問道“下官聽聞你今日在東隨山碰上了凌絕教的人”
“是啊”墨瞳放下酒杯,“也算是照過面了。”
墨瞳問“你知道他們的頭目叫什么嗎”
“不知,下官也沒見過凌絕教的人。”
墨瞳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揭穿他,說道,“我準備派人進京給皇上稟明這里的情況,若是皇上知道了是凌絕教在作祟,必會舉兵殲滅這些邪教教徒的”
姚江喜眼珠一轉,他搖頭,“只怕是這消息傳不出去啊”
“為什么”
“因為凌絕教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西州府。”姚江喜壓低了聲音,“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有所行動,是絕對不會讓你把消息傳出去的”
墨瞳凝眉看他,“照你這么說,咱們只有等死”
“下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姚江喜忙道,在與墨瞳的談話中,他漸漸沒有那么緊張了,“下官相信大人肯定是有法子對付凌絕教的”
“這個暫時還真沒有。”墨瞳挑眉,“治根不治本也沒用。姚大人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說說”
“下官一切聽大人安排”
墨瞳看著他哼笑一聲,這個老東西比她想的要能藏。
慕懷祺睡不著不知不覺轉到了碧云閣。
“怎么走到這兒來了”
白風斟酌,“可能是心之所向吧”
他都嚴重懷疑自家主子是得了相思病了,自從清夫人去了江西,慕懷祺臉上都多久沒有笑意了,每每還總是容易走神
慕懷祺勾唇輕笑,或許吧
碧云閣沒人看守,慕懷祺往里走去,院子很干凈,慕懷祺推門進屋里去,隨后想想,轉身看向白風,“你就別跟著進來了,在外面守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