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人悻悻地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三招過后,墨瞳摸清了對面的路子,張富光的上盤和下盤都很穩,他習慣于用自己的臂力橫掃對手,但唯獨中路有點破綻。
墨瞳直朝他中路攻去,張富光以防為主,但墨瞳比他矮了兩個腦袋,她行動靈活,從他臂下繞到了后面,墨瞳一腳踢在他張富光的腿窩,對方絲毫不動,且用巧勁一彈,墨瞳的腳被彈開,她趁機一拳砸在了張富光的后腰,化用巧勁,張富光悶哼一聲,墨瞳趁勢在他腰后的幾個重要穴位一點,張富光疼得臉色都變了,疼得他揮手亂甩,墨瞳費力躲過,一手轉過他的手臂,趁他下盤不穩時,一腳踢在他的腿窩,把人結結實實地踢倒在地。
場內外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個結果是誰都沒有料到的,甚至都沒有耗太久的功夫
墨瞳轉了轉手腕,她好歹也曾經拿過特工界最強肉搏的稱號的人。
這也是樊虎的意料之外,他呆愣地看著墨瞳,一時失語,有驚訝也有羞愧。
墨瞳睥睨著倒地的張富光,冷淡道“瞧不起對手就是自己最致命的弱點。”
她能贏得這么輕松,一個是因為摸清了對方的路子,二來也是因為對方只以為她是個弱女子,不太瞧得上她。
張富光語噎“”
他一時羞愧難當,但更多的是面子丟大了,只得低頭捶地,“卑職輸了”
“你要是不服氣,隨時還可以跟我再比試。”墨瞳扔下一句就往校場外走。
旁邊那些士兵瞧見她走了過來,仍然沒有緩過神來。
樊虎先行禮,表情有些復雜,“將軍。”
“這些兵如果都是這種程度,能上得了臺面”墨瞳絲毫不給面子的訓道“加大力度繼續訓,除去近身肉搏,也多讓他們去聽聽講座。”
樊虎一臉懵,“講座”
“多去聽聽兵法和心法。”墨瞳掃了士兵們一眼,“除了練體,也多練練神。”
“是”樊虎明白她的意思了。
待樊虎送墨瞳離開后,有幾個士兵跑到剛爬起來坐在地上的張富光身旁,都紛紛疑道“你怎么輸了呢”
張富光瞪了他們幾人一眼,“我大意了”
“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這位新任女將軍”
張富光緊緊皺著眉頭,他倒也不是輸不起,只是他覺得覺得墨瞳打架并非是一招一式都很清楚,她更多的是使用了巧法
但不得不說,確實是他輕敵了
張富光突然站了起來,一揮手,“訓練去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也散開來去訓練了。
墨瞳回王府的途中,經過街市,突然有輛馬車從對面駛過來,車夫囂張氣焰地喊道“前面的趕快讓開”
還沒等墨瞳反應過來,車夫就將車開到了旁邊,給對面那輛氣勢很足的馬車讓了道,墨瞳撩開窗簾,正好瞧見車廂從旁邊過去,對面的窗簾子被風掀起一半,她瞥見里面端正坐著一位約莫年過半百的華服男人,似乎正在閉目養神。
等馬車過去以后,墨瞳掀開簾子問,“方才那人那么囂張,為何給他讓”
青年男人抿了抿唇,說道“方才那馬車里坐的是肅行王”
墨瞳一頓,她先前聽慕懷祺提過,他居然進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