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用。”
墨瞳說,“我昨晚在降雪樓遇見一個穿黑衣戴斗笠的神秘男人,他孤身一人,身上帶了一把玄鐵劍,手背上還有道傷疤,白風,你去調查一下這個男人的來頭。”
“好”白風應下,轉身就要走,想想他又轉回來,眼睛掃了掃地上的兩具尸體,“這尸體”
“還回去吧。”慕懷祺說,“記得叮囑裴頫,讓人好好看著這兩具尸體,別讓人毀了。”
“是”
墨瞳想了半晌,她環胸凝著慕懷祺,思來想去,“你怎么知道我會去調查這件案子的”
她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神,什么事都能做到未雨綢繆,就像是能看透別人心事一樣
“因為這才像你的作風。”慕懷祺笑,“你是不會忍心看到有人含冤受辱的,我的寶貝兒就是這樣好,心地善良得很呢”
“”墨瞳耳廓熱得發紅,瞪了他一眼,“別一口一個寶貝兒的肉麻死了”
慕懷祺就是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我覺得挺好的。”
墨瞳懶得跟他爭,反正也騷不過他,“走吧,去紅香院。”
其實他們并不指望在紅香院里查到什么,無咎是什么人,行事謹慎得很,上次周強鬧過以后,駱歆被害的時候竟然慢慢平息了下來,再無風波,可想都知道,是太子在背后幫了忙。
城南街白天很熱鬧,無論是說書茶館還是街邊小攤,都聚滿了人。
但在街市轉角的地方,卻圍了一圈人,有個清瘦的女子在哭喊著,“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但是那些小廝哪里會聽她的,圍成圈發了狠地對到底的人拳打腳踢。
遇見這樣的事,慕懷祺覺得頗影響心情,墨瞳準備上前時,裴頫領著幾個小侍衛把人群哄散了。
裴頫扶著腰側的佩刀,冷聲斥道“聚眾斗毆,你們膽子挺大啊”
那些個小廝這才散開,清瘦的女子蹲下去,急道“青泫哥,你沒事吧”
“傅青泫”墨瞳也看清那個被打的男人了。
慕懷祺瞇了瞇眼,怎么到哪兒都能碰上這個書生
墨瞳走上前去,慕懷祺看著她的背影,嫉妒地磨了磨牙,跟了過去。
裴頫盯著傅青泫臉上的淤青看了兩眼,又掃向打他的那群小廝,厲聲道“誰教你們干的青天白日,就敢在街上毆人”
“我們家公子就是被他和那個叫陶奉書的書生殺的他既然不肯承認也不肯說出陶奉書的下落,我們當然是要教訓他了”為首的小廝大膽地駁回去,仗著商宗的官位,順尹府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更何況他們就是奉命來的
裴頫握緊了劍鞘,墨瞳冷笑一聲,“聽你這么一說,你家公子被他們殺害的時候,你在場”
幾人循聲看去,裴頫見到墨瞳與慕懷祺,忙抱拳行禮,傅青泫緊皺著眉,不敢去看墨瞳,他似乎每次總是被她看到自己被狼狽的樣子
小廝被她臉上的冰冷嚇退,他梗著脖子說,“就、就算不在場又怎么樣陶奉書現在畏罪潛逃,而他跟陶奉書關系甚密,肯定知道些什么”
“就憑你也敢在這妄斷猜測。”慕懷祺面無表情地掃了傅青泫一眼,“我記得,私下打架斗毆是要受罰的,裴護衛,該挨多少板子來著”
“輕則二十,重則一百。”
“那就都帶回去吧。”
小廝“”
“憑、憑什么”小廝瞪著眼睛,他只知道裴頫,尚不認得這兩個人,雖說這兩人的氣場都冷得有壓迫感,但是他們再怎么說也是商家的人,商家背后可是太子
墨瞳從腰間取出鐵騎的令牌,冷冷道“就憑我的官比商宗大我說你們得挨大,就得挨打”
幾個小廝臉色青白,他們就算再不認得人,也認得字
這個女人竟然是鐵騎將軍
墨瞳瞥了裴頫一眼,“裴大人,還不抓人”
“是。”裴頫手一揮,“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