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泫被抓起來游街示眾了,張杜齡擠在人群后頭瞧著被押在囚車里狼狽的傅青泫,皺起了眉頭,暗自地握起了拳頭。
陶奉書聽說了這個事情以后,急得想要從落裘家里沖出來,落裘拽住他,“你干嘛去”
“我、我要去救青泫我不能讓他承受這份屈辱”陶奉書急道。
落裘淡定道,“你去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不就等同于自投羅網順尹府這么做就是為了能引你出去。”
“可是”陶奉書緊鎖著眉,他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凸,“那我也不能讓青泫一個人承受這些,原本順尹府要抓的人就是我”
落裘放開他,說道,“那我隨便你了。”
“有腦子的都能想得到,你要是真露面了,那才是讓順尹府的人得逞了,到時候,你倆都沒命。”落裘接著說,“本來我就是受那個丫頭所托才收留你的,你現在要離開,反正我也攔不住。”
陶奉書糾結地捏著拳頭,提到墨瞳,他仿佛聽到了希望,“墨姑娘會去救青泫嗎”
“這我哪里知道”落裘喂小彩喝水,“不過你放心,你那同伴死不了。”
陶奉書睜大眼睛看著他,“您怎么知道”
“我一個算命的老頭子,當然是早就給他算過了。”
陶奉書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其實他是不太信算命這類玄學的,但是這兩天跟著落裘,他卻又覺得他確實很厲害。
白風跟蹤了墨瞳形容的那個男人兩天了,發現此人白天都是待在客棧里,夜晚才出行,而且總是去賭坊,倒沒有什么可疑的行跡。
這日,黃昏之際,提劍的男人就離開了客棧,白風很快就跟了上去。
和先前兩天一樣的路線,只是在去賭坊的一條岔路口上,人突然不見了。白風頓了頓,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
“你是什么人”提劍的男人站在白風身后,斗笠擋住了他的臉,看不清臉上表情。
白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答非所問,“我認得你手上的東西。”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白風的目光落在他手中握著的劍上,說,“你手上的玄鐵劍是南徐山莊的東西。”
百年前,南徐山莊曾也是個名揚天下的正派,其莊主花費幾十年的光陰,才與弟子共同打造出一把削鐵如泥的玄鐵劍來,目的是為了誅盡天下邪祟賊人,后被稱之為神劍,隨之聲名遠揚,覬覦玄鐵劍的人就越來越多,也是因此才引發了后來的血光之災,玄鐵劍沾上了無數南徐山莊的人的血。
這就像一個站在神壇上的人,被人稱贊敬畏,但某一天沾了滿身臟東西,也因此墜落泥潭,遭人唾棄,變得一文不值了。
后來南徐山莊沒落,玄鐵劍早就不知道落到了誰的手上了。
男人明顯緊張得握緊了劍鞘,他抬臉瞪著白風,語氣不善,“你到底是誰。”
“無名小輩罷了。”白風看著他,且不管眼前這人是好是壞,但他如此明目張膽地拿著玄鐵劍在京城走動,那兩個人應該就不會他殺的,“我沒有惡意,只是閣下這身裝扮在京城里較為吸引人。”
男人沒說信與不信,他冷著臉凝視白風,問道“你跟上次在降雪樓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
白風怔了一瞬,他知道這個男人說的女人是誰,除了清夫人也沒別的女人能敢直接跟他碰面了。
但他是怎么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