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里的說書先生夸夸其談,說得起勁,而茶客們也正聽得起興。
“話說這位將軍家的小女兒,原本也只不過是個青樓女人生的,最后不僅嫁得懿王,還成了大將軍,這可真算得上是個天大的逆襲了”
其中一個衣著華貴,手執折扇的男人聽得很有味道,他忍不住跟坐在對面的男子說,“聽得我都想見識一下這位叫東方未晞的姑娘了呢。”
坐在對面的白衣男子沒有作聲,他只是平靜地吃了口茶,云策天瞧他這模樣,頗為無奈,與他相識這么也有兩月了,雖算不得久,但朝夕相處之下,總是沒見他笑過,對待萬事萬物總是云淡風輕,就像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云策天說,“阿爻,你笑一個唄”
許爻無語,“有什么好笑的,我就要笑”
云策天勾了勾唇,眼尾微翹,“我這不是都沒見你笑過嗎這樣,你笑一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頗有種昏君的范。
許爻表情很淡,“不必了,我想要的,你也給不了。”
當時知道墨瞳獨身一人去追黑手黨了,他放心不下就也跟著去了,誰知道正好遇上爆炸,他便如此穿越了,初到云國的時候,云策天便是看中了他的醫術,將他留在了皇宮,如今待在他身邊陪了他有兩月之余了,他還是想要回去,但是卻沒有法子,他對這些可沒有研究。
云策天聽到這句話,心里莫名不舒服,他這樣一個站在頂端許久的人,就這樣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否認了,自然很煩躁,他的笑里也藏著幾分危險,“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想要的”
許爻看著他,知道他這是來勁了,每每提到這種問題時,他都是這樣,非要較勁,他說,“公子,這里是在大夏,消停些吧。”
云策天凝眉,又是這樣敷衍他
臺上的說書先生還在繼續講東方未晞。
“但是這位女將軍就是個不祥之人,前日皇宮一行人去了圍場狩獵,結果啊,可是發生了許多事兒呢”
臺下有人問,“什么事兒啊”
“哎喲,難道你們沒聽說雍王妃,也就是東方家的二小姐死了嗎”說書先生神神秘秘地,忽然一拍醒木,接著道“她啊,就是被那位女將軍克死的那雍王妃死的時候,身上連傷口都沒有,原先我就講過,東方未晞與東方家不合,早些年東方未晞在將軍府的時候就因為出身總是被瞧不起,過的日子那是連下人都不如,以她如今的性子,那必定是會報復回去的”
云策天又被那說書先生講的吸引了,他嗤笑一聲,“現如今竟還有人信這個看來這大夏的風氣也不怎么樣。”
許爻沒有作聲,他只是覺得這個有點耳熟,以前墨瞳也說過有算命的先生說她會克死身邊的人。
這種無稽之談,簡直可笑。
他應了句,“確實,事出必有因,把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都怪在一個姑娘身上,太可笑了。”
聞言,云策天看向許爻,挑眉道,“難得聽你為誰抱不平。”
“我只是說實話。”許爻忽然站起身,“不想吃了,走了。”
云策天把銀子放在桌上,立馬跟了上去,追上人后搖了搖折扇,忍不住說,“也不知道到底你是公子還是我是”
許爻說,“當然您是。”
“可別您了。”云策天忍不住道,“平日你待我溫柔些,我就很滿足了。生得這么好看,怎么就不愛笑”
“天生的。”
“”
這天沒法聊。
另一邊,墨瞳從昨晚一直睡到了中午都沒有起床,原本慕懷祺是想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但是到這個點已經有點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