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還是一如往常的寧靜。
但見到皇帝的時候,他沉冷的臉色下隱藏著一股隨時都可能翻起的暴風雨,慕懷祺記得看到他上次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還是在他母妃悄無聲息離開那時。
“昨晚有刺客潛入肅行王府傷了杜斐堂。”
墨瞳和慕懷祺相視一眼,俱是一驚。
“那堂叔他”
“他如今還處于昏迷中。”皇帝擰著眉頭,這些日子以來就沒有太平過。
就算肅行王府再怎么放松警惕,以杜斐堂當年以一敵百的實力,都不可能輕易被刺客重傷,況且聽肅行王府的侍衛說,昨晚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到任何異常。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對方絕非等閑之輩。
慕懷祺凝眉,“這么嚴重。”
皇帝握拳,肅冷道,“看來不久后,京城里必將掀起一場風浪了。”
墨瞳沒有作聲,看來是的,就她知道的,那個提著玄鐵劍的男人以及凌絕教都潛伏在京城里,但說不準還有其他潛藏的危險,現在的皇宮差不多就是四面受敵。
慕懷祺故意問,“所以,父皇你把我們找到皇宮來,是要讓我們做什么”
“朕要你們去一趟南徐山莊。”
墨瞳挑眉,她有些意外,難道皇帝這么快就懷疑行刺杜斐堂的人跟南徐山莊脫不開干系了
慕懷祺說,“南徐山莊現在就是個鬼莊,我們去了又還能查到什么不成”
“能的。”皇帝看了兩人一眼,“你知道朕當年為何要讓你帶人去南徐山莊嗎”
“想要搶劍”
“混賬東西”皇帝瞪了他一眼,皺眉道,“朕堂堂一國君主,什么上乘兵器沒見過,會稀罕那一把劍”
更何況當時有邵云在,他從她那兒見識過許多世間稀罕的寶貝,一把劍還不足以讓他挑起與江湖之間的恩怨。
倒是杜斐堂,對那把玄鐵劍抱有執念,萬分想把東西搶到手,才會一念之差,背著他擅自帶人去南徐山莊搶劍,才釀成了這一災禍。可惜他派人再去阻止的時候,已經遲了。
若非是看在他以往的功勛上,他早就定了杜斐堂的罪了。
然這次杜斐堂被刺客所傷,他確實有些懷疑是南徐山莊的人做的。
墨瞳站在旁邊淡淡地挑了下眉,聽到慕懷祺被罵,抿著唇憋笑。
“朕是想讓你去看看南徐山莊還有沒有人生還。”
慕懷祺凝神看他,“這是什么意思”
“早些年朕微服私行時遭遇埋伏,幸得南徐山莊莊主所救,后來徐莊主讓我留在莊內養傷,對朕百般照顧,這份恩情朕一直都記得。”皇帝沉靜地說著。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于他有恩的人他會以真心相待,同理,若是于他有仇的,他自是不會心慈手軟。
“后來,朕回宮后想賞賜徐莊主,他都拒絕了。”皇帝嘆了口氣,繼續說,“后來,出于一些原因,朕便將紫金印章交給了他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