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被壓著上了刑臺,一旁的刀具都準備好了,劊子手一上來就是先磨刀,楊成被壓著跪在旁邊,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半點即將面臨最殘酷的死亡的恐懼和覺悟。
云策天輕笑,“是條漢子。”
許爻“”
還評價起來了
刀也磨完了,時辰也到了,行刑官朝著臺上一扔令牌,毫不遲疑地道“時辰到,行刑。”
楊成被綁在冰涼的石板上,動彈不得。
站在刑臺下的群眾倒吸了口氣,帶了小孩來的大人,干脆地捂住了小孩的眼睛。
劊子手在手心啐了兩口,舉起了刀,就在他手剛揚起的時候,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只見劊子手的手頓在半空,驀然瞳孔放大。
云策天最先看清,他眼睛一掃,只見那人忽的一竄,躍上刑臺,云策天見那人手一揮,便有幾枚細如雨絲的銀針飛出,又是幾個侍衛悶聲倒下,趁著行刑官還來不及再反應的時候,三兩下就把楊成給救走了。
然此時看熱鬧的百姓也逐漸恐慌了起來,行刑官看著滿地倒著自己人,擰緊了眉頭,又氣又惱還慌。
這青天白日,楊成這種級別的死犯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救走了,還損失了自己的兵,他也擔心皇帝會怪罪下來。
刑場徹底亂了,行刑官暫時沒心思管這些百姓,煩躁地讓他們都先散了。
原本是想看看凌遲的大場面,沒想到到最后竟然目睹了一場劫囚
他勾了勾嘴角,“也不虧。”
沒頭沒尾的,許爻竟然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對這種事本就不感興趣,轉身就走,“戲也看完了,我先回客棧了。”
“誒”云策天凝了凝眉,趕緊跟了上去,“你這么著急回去做什么客棧有什么好玩的”
許爻說,“睡覺都比陪你出來瞎逛好。”
“”云策天凝眉,故意正了正臉色,“許爻,你是不是覺得我平時太慣著你了,所以你對我說話才這么放肆”
許爻看了他一眼,“我說的是實話,原本我就只是個醫者,不是陪你游山玩水的侍從。”
云策天道,“我說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在云國你是醫者,但是在這里,我讓你陪我玩,你就不能拒絕。”
許爻沉默片刻,順從地應道,“知道了,公子還想去哪兒逛”
云策天蹙眉,此刻煩躁的心情油然而生,反正就是許爻對他愛答不理,他心里不舒服,順從了他,他心里還是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云策天搖開折扇,輕輕嘆口氣,繼續往前走,“算了算了,不逛了,回客棧。”
許爻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沒說什么,前邊的人雖然先走,但是步子似是故意放得很慢,他很快就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