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待,何況戲已經看完了,相比來時,慕懷祺直接將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墨瞳橫抱起,點地一躍,便輕松地飛上了半空。
直到再次落地,墨瞳才終于反應過來問,“剛剛那人是誰”
看那招殺人于無形的“化尸”,慕懷祺便能猜出個八九了,“凌絕教教主,公孫南。”
據他所知,會此邪功的除了公孫南,也沒有其他了。
怎么又是凌絕教
墨瞳蹙眉,看來她跟凌絕教之間也得有個了斷。不過看那個凌絕教教主的武功,她突然覺得有些麻煩了
不對,應該是前所未有的麻煩。
現代那些就算再厲害的人也不會輕功也不會什么邪功啊
“你又是怎么看出來那兩人不是單純的小偷的”
慕懷祺輕笑,“還記得我說過凌絕教的人身上都會有一種很淡的毒香嗎”
墨瞳想起來,“我怎么沒嗅到”
“來時我給你服的藥已經將你體內的噬心蠱毒暫時壓制了,你現在與早前無異,自然是聞不到了。”
墨瞳突然覺得這樣也不是很好,如果嗅覺像之前那樣靈敏,或許她也能知道這倆是凌絕教的人。
慕懷祺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瞳兒,這不是好事。”
“我知道。”今晚注定是沒法再睡了,她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只是感慨一下,畢竟你們一個個要么會飛,要么會煉毒,要么就是會一些奇奇怪怪的功夫,我這個原來做殺手的顯得太過于平凡了。”
“瞳兒,你怎么又妄自菲薄起來了”慕懷祺覺得好笑,走到她身側坐下,“你擅機關兵器,頭腦機靈,雖不會飛,但身輕敏捷,要比他們那些依賴邪術的人強上千百倍,何必像那樣比”
“你這么安慰我倒是挺管用的。”
慕懷祺輕笑著搖頭,“不是安慰,實事求是,是你看輕自己了。猶記得第一次見你在巷子里殺人時,可是干凈又利落的。”
“巷子里”墨瞳凝眉,仔細地搜索了一遍回憶,她也就只在巷子里殺過一次人,而且那還是早個把月前趙蕈派來抓她的人,又抬起頭問,“你在哪兒看到的”
已經說漏嘴了,慕懷祺便也不瞞了,老實交代,“我當時就在降雪樓的廂房里。”
墨瞳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殺人滅口般,只聽他又繼續說,“我等人時無聊得很,就到窗邊吹了會兒風,也沒料到你緊接著就拐進巷子里了。”
“那你倒是挺有勇氣的,那么早前就看到過我殺人,也敢安心把我留在身邊。”
一般人若是知道身邊有這么個危險人物,早就該除之而后快了。
現在想起來,當時他原本是閃過不能留她的心思的,但是到底還是壓下去了,這句話他也不可能直接當著墨瞳就說,拐了個彎道,“因為我知道瞳兒不會對我下手的。”
墨瞳冷哼一聲,“所以才說你有勇氣。”
“要是沒有這份勇氣,那又何來今日的你我二人心意相通”慕懷祺沒臉皮地笑,“所以說,有時冒點險也沒什么不好。”
他也慶幸,當初沒有對墨瞳下手,否則就該像東方佑一樣的下場了,那他上哪兒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