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打聽的時候,卻一無所獲。
后來回京以后,他就沒把這件事再放在心上,現在倒是又讓他回憶起來了。
墨瞳問“既然這祥云客棧這么兇險,怎么還滿客”
這客棧她是有印象的,上下共三樓,但是那屋子的裝修卻有些陳舊了,像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保養過了,最重要的,昨天去租房的時候那小二說沒空房了。
“平時也沒人住,許是近日里來了些不知情的外地人。”攤主想想,說道“在死人之前,祥云客棧算是這兒最有名氣的客棧,聽說當年還接待過皇親國戚呢”
“老板,來碗餛飩”
這時候又有人買餛飩,攤主便應聲去煮餛飩了,墨瞳瞥了坐在旁邊的人一眼,小聲說,“皇親國戚說的就是你吧。”
“可當時無人知曉我的身份。”他是住過祥云客棧,但是絕對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當時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意跟帶來的那些侍衛分開到了幾家客棧住。
“那就也可能除了你,還有誰也來過。”墨瞳本來想說皇帝,但是以他跟徐莊主的關系,要來這里也不會住客棧才對,“會不會是慕懷慶”
以他那高調做人的行事態度,并不是沒有可能。
慕懷祺道“去調查一下祥云客棧就知道了。”
二人吃完早飯,原本是打算再去南徐山莊看看,可是現在祥云客棧死了人,他們就改變了行動。
先去肖府打探一番。
“下官不知懿王殿下駕臨,有失遠迎。”看到慕懷祺親自登門,肖宗義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忙行禮道歉。
慕懷祺看他氣色很差,也沒有繞彎子,“事發突然,我已經聽說了祥云客棧昨夜死了人的消息。”
肖宗義怎么壓都壓不住青白的臉色,他嘆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已經不是祥云客棧第一次發生命案了調查了這么多年,下官卻一點線索都找不出來,實在難以面對殿下,對不起百姓,更對不起朝廷的重用。”
肖宗義這人沒什么污點,也沒有拉幫結派的小動作,只安心在隴州做個知州,清正明廉,盡心盡力,隴州幾乎很沒有百姓不喜歡他的。
慕懷祺自然沒有怪他,“只能說兇手太狡猾。”
肖宗義嘆了又嘆,他并非是要為自己的能力不夠開脫,而是實說,“兇案現場根本就找不到人為的跡象。”
不然也不會傳出那些關乎鬼怪的說法了如果是人為,怎么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
然而墨瞳并不信鬼神一說,“既然死的人都是跟祥云客棧沒關系,甚至對當年南徐山莊的事情知不知情都尚不作解,兇手殺人手法殘忍,要么是有精神疾病的,要么就是享受殺人的這種過程。”
肖宗義聞言看向墨瞳,有些詫異,從方才起他就注意到了她,只是她面若冰霜一直沒有做聲,慕懷祺也沒有介紹她,再加上他現在因為命案腦子亂作一團,就沒有去管她了。
“她是父皇欽點的鐵騎將軍,也是我夫人。”
肖宗義更驚詫了,這應該是大夏史前第一位女將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