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祺上樓來找墨瞳,正好看到她靠著欄桿比劃著什么,表情冷漠且認真。
他走過去,問“瞳兒,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墨瞳擔心會被偷聽,只是冷著臉,眼神示意他先跟著自己進房間。
這時候就算被小二撞見也沒事,頂多也就是被以為這位挨揍慣了的公子上來哄媳婦。
關上門后,墨瞳一改臉上的冷漠,變得有幾分凝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兇手殺人是有規律的。”
慕懷祺看著她,之前從未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看來是比較嚴重了,“怎么說”
“你上樓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有十間客房是鎖著的”
慕懷祺點頭,倒了杯茶水給她遞過去,想讓她緩一緩,“可能那些客房都是曾經死過人的。”
“沒錯。”墨瞳一口飲盡杯中茶,呼了口氣,說道“兇手殺人并非是隨機挑人也可以說是隨機挑人,但是他是照著房間來殺人的。”
所以不管房間里住的是誰,只要是住進了他選中的房間,那都得死。
慕懷祺似懂非懂,墨瞳又接著說,“你把這個客棧當做一個命盤來看,每一個房間都落在一個命盤上。”
她怕這么解釋不清楚,又到處找了找,最后在案架上發現了紙墨筆硯,她把自己理解的東西畫在紙上,是一個很抽象的命盤,東南西北及斜向全都以圈圈代替,然后又用點來代替死過人的那十個房間。
紙太薄,墨汁都滲到了桌上。
一盞茶的工夫,墨瞳將點都連接起來,推給慕懷祺看,“你看出了什么”
慕懷祺盯著滿是黑墨的薄紙看了又看,但幸好畫得還能懂,連線的地方雖然跟其他線圈交叉在一塊變成一團大黑點,但也還能看得清。
他盯著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詫異地看向墨瞳,有些難以置信,“是沒有寫完的祭字”
“對”墨瞳點頭,“就是祭字,我懷疑兇手是想用這種以人祭天的方式來復活誰,而且從以往遇害者的數量來看,行兇殺人的極有可能不止一個人。”
古早時期,有些部落的首領在戰爭中犧牲后,他們的子民會在俘獲敵人以后,找個巫師占卜,挑選個良辰吉日來用活人進行祭天儀式,以此來復活他們的首領。
“他們認為對祭祀品越殘忍,就是對上天越尊重,這樣與天的連接也會越強,而他們的首領也會在復活以后變得更強大。”
所以兇手那些病態般地殘忍手段也就能說得通了,只不過這神經病究竟是想要復活什么人呢
慕懷祺難得地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墨瞳卻沒有時間等他回神了,繼續分析,她繼續在紙上畫圈圈,“這家客棧總共有十六間房,現在還剩六間房是能住人的,一個是二樓你住的那間東南,還有就是正北,三樓有四間空房,一個是我這間房,還有就是西北和正南,還有正東。”
墨瞳畫完最后一筆,卻是挑眉笑了,有些諷刺,“巧就巧在,現在危險性最大的就是咱倆住的這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