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加強了人力才將那些被放出來的窮兇極惡之徒全部絞殺。
皇帝的寢殿內燈火一夜未熄。
慕懷元來向皇帝稟報情況。
“你不用說了,朕已經知道了。”今晚鬧得那么兇,就連后宮的人都驚動了,他又怎么可能沒有聽說。
慕懷元垂首,“是兒臣無能。”
皇帝沒有做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什么,目光在他身上掃了個遍,說道“朕聽說你與廢太子打斗時受了傷,傷得重嗎”
“兒臣無礙。”
“嗯,無礙就好。”皇帝按了按額角,身心俱疲,沒有抬頭,聲音卻放輕了許多,“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也早些休息吧。”
慕懷元說完,便退了出去。
皇帝坐在桌案前揉了揉疲倦的眉眼,卻絲毫沒有困意。
這時劉培進來了,瞧見他這模樣便叫人點了安神香,他走到皇帝身側,躬身低聲道“皇上,您還是去睡會兒吧。”
皇帝搖頭,轉移話題,沉聲道,“隴州那邊情況如何了。”
劉培道“好像還沒什么大動靜。”
“不過奴才聽派去的人回信說,懿王殿下他們在一家常年死人的客棧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那家客棧就封店了。”
皇帝皺了皺眉,喃喃,“常年死人的客棧”
“是,好像是叫什么祥云客棧。”
皇帝的手頓住了,他擰著眉頭盯著案桌出了神。
祥云客棧
劉培注意到皇帝的反應,便道,“皇上,需要派人去調查一下這家客棧嗎”
“不用。”皇帝想都沒想就否決了,“祺兒他們在那邊,到時候回來自然是會說發生了些什么事的。”
劉培應“是”后便不再多話了。
這安神香還是有些效果的,燃了不過一盞茶的工夫,皇帝原本疲累卻沒有困意的,如今倒是真的有些乏了。
慕懷祺傷得嚴重,休養了兩天差不多才徹底結痂。他這修復能力還算是好的,要放在普通人身上,這人恐怕早就廢了。
“按時敷藥,再不過幾日就能跟沒事人一樣了。”許爻說,“我從醫多年,你是我見過唯二修復能力超強的人。”
其實他大概能猜到的,但慕懷祺還是問“一是誰”
“阿瞳。”
果然,慕懷祺理了理衣襟,道“所以我們是夫妻啊。”
許爻“”
想了想,趁著云策天不在身邊,他幾乎是用陳述的口氣說的,“你應該猜到云策天來這里的目的了吧。”
這句話其實已經相當于坦白了。
既然他都說了,慕懷祺也不瞞著他,“嗯。”
許爻說,“他這人其實沒有什么惡意,就是有病而已。”
“”慕懷祺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便接了句,“難怪他讓你跟在他身邊,是怕隨時會犯病”
許爻“”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墨瞳會說出來的話。他不得不感慨,確實不愧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