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墨瞳和慕懷祺又去了那位神秘的宋爺經常待的客房,也并未發現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跟其他房間擺設也都差不多。
“我現在在想之前晁綸說陳灼總會跟他提的眼睛是什么意思。”墨瞳說,“原本陳灼的脾氣是很暴躁的,可是那鴇母也說了,他在進入房間后,竟然就安靜下來了,之后幾天也會常來這里。奇怪的地方在于,如果陳灼是來找湘柳的,但之后幾天他為什么后來總是來這間房雖說”
墨瞳不自然地咳了下,輕描淡寫地帶過,“兩男一女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我總覺得以陳灼的性格不會是那種會與人共享這種事的人。”
陳灼好歹也是剎血門的小門主,心高氣傲的,脾氣還不好,那天在客棧已經見識過了,況且鴇母也說了那天他聽到湘柳被別的男人宣了就暴躁起來,還非要去找討人。
“先搞清楚湘柳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之后兩人去找肖宗義問驗尸結果。
“死者身上沒有其它傷痕,但她的指甲里殘留著青苔的碎渣。”
青苔的碎渣
墨瞳道“那意思就是她在河里掙扎過。”
“一個要自殺的人又何必要掙扎”
肖宗義擰眉,“下官也懷疑過,或許殺害湘柳的兇手與殺死陳灼的是同一人。”
這已經很明顯了,陳灼被殺后,湘柳突然就離開了青樓,再被發現時,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原本要說她還有殺害陳灼的嫌疑,但現在看來她也是個受害者,或者說是被利用了。
“你懷疑的沒毛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姓宋的神秘男人找出來。”
肖宗義頷首,“下官定當盡全力”
離開肖宗義的書房后,墨瞳看向慕懷祺,他今天的話有點少,都沒聽他說自己的想法,“你在想什么呢”
慕懷祺當然不會瞞著她,“我在想這個兇手也不一定就是男人。”
不是男人墨瞳一愣,她確實還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
慕懷祺說,“直覺。”
“”
“你想,一個男人去青樓每次都戴著面具,還不走正門,連見過他現身的人都少,你覺得這種人去青樓的目的會是什么”
墨瞳挑眉,“或許他是想保持神秘感”
“既然只是想保持神秘感,又何必要接待陳灼”慕懷祺說,“而且連陳灼的隨從都不知道他去青樓到底找的是湘柳還是那個人。他還跟晁綸提到過什么眼睛,而且像陳灼那樣沉不住氣的人,自從見了那個宋爺以后就變得神神道道的,不提人,只提眼睛是為何最后陳灼正是被剜了雙眼。”
墨瞳覺得他說得也有沒毛病,“如果是這樣,那位宋爺殺陳灼的動機是什么鴇母也說了,他去飄香院的頻率雖算不得高,但也是一個月一兩次,就說明他是個本地人,而陳灼初來,他二人能有什么過節總不能是因為當時那點小爭吵就起了殺心。”
“此人恐怕是早就知道陳灼的。又或者不止陳灼,此次來隴州的人,對方恐怕都有所了解了。”
墨瞳頓悟,“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是隨機殺人”
誰去了飄香院,見到了那位宋爺,都可能是跟陳灼一樣的下場,所以并非一定是仇殺。
“有可能。”
墨瞳抿唇,如果真的按照慕懷祺說的那樣,是個女人,而且對他們有一定的了解,又是姓宋
她忽然聯想到了一個人。
墨瞳倏而抬頭盯著著慕懷祺,似是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一個確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