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陷入了一瞬間的安靜。
慕懷祺繼續說,“凌絕教的人抓走了南徐山莊幸存下來的徐山,但看他們的行動,目的并不是玄鐵劍,反而像是在針對我們。從我們來的途中,他們就開始跟蹤我們了。”
慕懷元聞言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坐在慕懷祺旁邊的墨瞳,神色嚴肅道“那他們會不會是沖著未晞來的。”
“應該不是。”墨瞳搖頭,“因為之前凌絕教的人是有機會能除掉我的。而且我跟那個凌絕教的尊主交過一次手,但是他無意殺我。”
慕懷元凝眉,“那他們又是為何要針對你們”
慕懷祺攤手,“我們若是知道就不會勞煩四哥和東方將軍到隴州來幫忙了。”
慕懷元沉思片刻,看向慕懷祺,“那我們目前等先摸清凌絕教到底有什么目的再做對策。”
“我也正是這個想法。”慕懷祺勾著唇角,“四哥,你們趕了一夜的路,還是先去休息會兒吧,也好養足精氣神。”
慕懷元沒再拒絕,他起身,“好。”
東方佑在這期間沒說過一句話,慕懷元準備離開大堂,他便跟著出去了。
墨瞳在他們離開后,說道“你父皇難道沒有跟他說紫金印章的事情”
慕懷祺搖頭,“是我跟父皇說先別讓他知道的。”
他寫過兩封信,一封是給慕絳承的,而另一封就是故意要交給慕懷元看的。慕懷元無疑是知道紫金印章的在隴州的,但是他裝不知道,那他就不提。
“你用這種方法試探他,以雍王的智商來看,他不會看不出來的。”
剛剛她注意到慕懷元分明有幾個微表情就說明了他是知道慕懷祺在有意無意地試探他。
慕懷祺故意繞著彎子,“這是個比定力的環節。”
墨瞳看著他略微陰險的表情,說他是狐貍還真不為過,而且道行還不淺。
墨瞳說得很小聲,“可是我覺得雍王不像是那種會甘愿讓人利用的人,他可沒有廢太子那么蠢。”
慕懷元這種人看上去就很沉穩,屬于悶聲干大事的類型。就算是利用,恐怕也只有他利用別人的份。
慕懷祺挑眉,“當然,所以我絕不懷疑這點。”
她都被他說得迷惑了,“那你這是”
慕懷祺朝她瞇眼笑,說道“等先證實了我的想法我再告訴你。”
墨瞳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白風白日里照顧冷凝,夜晚就出動去尋找徐山的下落。先前陳耀宗幫凌絕教來傳話,看他的樣子,確實不像是知道徐山的下落,盡管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但是白風還是沒法不管徐山。
冷凝看著他沒日沒夜地忙活,心里有些不舒服,這種感覺一是源自于自己,另一種感覺是因為白風什么都不跟她說。
“白風,我不需要你照顧。”
白風剛幫她煎好藥進來,聽到她說話,頓了一下,他道“我知道,但是為了你能快點恢復,當然有我照顧你會更好一點。”
冷凝看著他,蹙眉道“你是把我當剛干這行的小姑娘了”
她從剛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才十四歲不到,一直到如今,已經五年有余,哪怕受傷也沒有一開始那么煎熬了。
“這跟干這行有多久沒關系,哪怕你是個身經百戰的冷血殺手,但也是血肉之軀,也還是會受傷。”白風走到她身邊坐下,把藥碗遞給她,他清楚她只聽慕懷祺的話,便說道“而且還是主子特地叮囑我,照顧好你,你現在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