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虞侯,趕緊令火軍準備飯菜,不可怠慢”譚飛見一班老部下對他擠眉弄眼,全無剛才的肅然,連忙叫過都虞侯鄒進吩咐道,又拱拱手向眾人告了罪,才進入大帳。
“屬下拜見陛下”譚飛將帳中的人皆打發出去,又放下帳簾,才深施一禮顫聲道。
“不必多禮,你還好嗎”趙昺將譚飛攙起,上下打量著其一份,微笑著問道。
“屬下很好,陛下可安好”譚飛望著皇帝雙眼噙淚道。
“朕還好,這不騎了二百里的馬到你這兒了嗎”趙昺拍拍他的手道。
“陛下這是從涿州趕來的這等著急,吩咐聲屬下便是跑死也會趕去的”譚飛請皇帝坐下,又斟上杯水道。
“朕不能久待,還要趕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趙昺將杯中水一飲而盡,隨便抹了下嘴道。
“陛下盡管吩咐,此是屬下的本分”譚飛面色一肅施禮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此事不宜聲張,只好煩勞你了。”趙昺言道,“朕想從你軍中借幾個熟悉通州至檀州道路的斥候,為我們充當向導;再有我們連續趕路,已是人困馬乏,你給他們弄些好飯菜,給戰馬添些精料,明天凌晨我們就要出發”
“陛下,難道檀州那邊又出事了”譚飛緊張地問道,遠征軍遭到數倍于己的元軍攻擊,損失慘重的事情已經傳播全軍,可在各方的增援下已經穩住了戰線。而皇帝又急急忙忙前去,讓他以為又有事情發生了。
“后日李振的靈柩便要從檀州送往后方,搭乘海船運回臨安,朕是想去送送李振”趙昺臉上涌起凄然之色輕嘆聲道。
“陛下節哀,李將軍陣亡讓人痛心”譚飛勸道,“不過以屬下所知,敵軍當前已經奪占渤海城,自通州前往檀州的道路上時有大隊敵軍出現,業已不太平,陛下前去太過危險了。”
“沒事,大不了繞著走”趙昺擺擺手道。
“可是”
“譚都統,陛下鞍馬勞頓,讓陛下稍作休息,有些事情還要麻煩你幫著解決一下”譚飛還想再勸,徐宏打斷了他的話道。
“哦,也好。請陛下在后帳委屈一下吧”譚飛聽了連忙安排陛下洗漱,又親去后帳布置完畢,侍奉皇帝躺下后,才退了出來問徐宏為何不勸阻皇帝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