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隊正,慢點”
“上官,有何吩咐”再次短暫休整后,正準備接替前邊探路的己方尖兵的郝福,突然聽到有人喊他,連忙轉身敬禮道。
“郝隊正,你們中誰最熟悉前方道路”徐宏走過來問道。
“報告上官,應該是在下。”郝福答道,“卑職曾多次往返通州和檀州兩地偵察地形,或傳遞信息”
“嗯,如此郝隊正暫時就留在中軍,我會另遣人替換”徐宏回答道。
“請問上官這是為何卑職最熟悉道路,就應我去前方引路啊”郝福不愿意與這些上官們待在一起,本能的想拒絕道。
“郝隊正,本官并無它意,只是因為我們皆不熟悉前方的道路,而尖兵一旦出現不測,我們仍需要一位熟悉道路的向導引路。”徐宏見其有些不情愿,馬上意識到其中產生了誤會,笑著解釋道。
“卑職遵命”郝福對這個解釋感到有些氣悶,但知道其所言不虛,他知道在一場大戰中最先死的往往就是斥候,戰損率也是各部最高的。而在行軍時與敵最先遭遇的也是尖兵,一旦不能及時避開發生交火,便是十有九不歸,那么保留一個熟悉路線的人也就十分有必要。
盡管心中很不舒服,郝福還是催馬進了中軍的隊列,其實說是中軍有些勉強,僅僅百余騎的隊伍除去探路的尖兵,布置的前后衛,游弋在兩翼的游騎,所謂的中軍也只有五十騎左右。他對于其拉大旗作虎皮的說法感到好笑。
但是加入中軍隊伍中的郝福除了不屑他們緊張兮兮的樣子外,還是感到有些自卑,盡管他極力挺直身子,顯得讓自己高大些,可屁股下的蒙古馬不爭氣,個子比對方的西域大馬矮上了一頭,讓他也受了牽連,猶如落在鶴群中的一只雞。
“郝副尉,你的馬個子不大,但是腳力卻很好,居然能一步不落的跟上我們”因為是行軍,所以隊伍并不需保持嚴整的隊列,只是保持松散的隊列,走了幾里后一個御前親衛提馬上前與其并行,遞過個水囊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