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所獲財物皆以按其功勞大小分賞下去,剩余之物殿下看如何處置。”劉黻躬身答道。
“嗯,劉大人辛苦了”趙昺點頭道,“大人大病初愈,大事還需仰仗。莊綱首經商多年,必會理財,就由其暫管如何”
“也好,就按殿下安排。”劉黻隨口答道,他怎么也是堂堂的參知政事,相當于副相,如果不是這等時候,如何也不會親自去犒賞這些船工和兵民,更何況這些柴米油鹽的瑣事,而他更關心的是這三個人做了什么,這么快便得到了殿下的信任。
“謝過殿下、劉大人,草民定會竭力做好,不負所托。”與劉黻的不耐煩相比,莊世林卻有些激動,深施一禮道。在他看來管理船上的錢糧可不是小事,這相當于給王爺當管家了。而一旁的趙孟錦和鄭虎臣也是會意一笑,認為事情正如他們所料,劉黻已經是殿下的人,否則不會就這么痛快的同意殿下的提議。
“不必多禮”趙昺抬手道,“劉大人,我們如今脫離大隊,不知何時才能會合,而敵船隊在畔,隨時都可能遭遇。趙大曾在淮西軍中領兵,不若就讓其居中調度指揮;鄭虎也在邊軍中服役過,雖后轉為吏員,但通曉兵事,由其協助趙大可好”
“這”劉黻皺了皺眉沒有立刻答應,這二人的來歷不明,只憑他們在此次危機中的表現難以斷定沒有異心。接管船隊的武裝不比錢糧這等事情,現在強敵在側,如果他們為了保命和榮華富貴將殿下出賣給蒙古人,那自己可就是百死莫恕了,因此他還有些猶豫。
“劉大人,趙大和鄭虎兩人能千里勤王足見其忠義之心,而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又何必拘泥于小節呢”趙昺知道劉黻擔心的是什么,如今偏偏不能說出幾個人的真實身份,只能表明自己對趙大倆人不疑的態度。
“殿下所言正是,那就有勞爾等,待脫險后,老夫一定向朝廷奏明功勞加以封賞。”劉黻想想也是,他們的船上本來就是一群半死不活的病患,只有一隊禁軍保護,戰斗力極為有限,也只能仰仗這些來自各部的人,而讓他奇怪的是以殿下之前的表現不應做出如此草率之事,但卻偏偏輕信了他們。
“保護殿下正是我等本分,定不負大人所望,即便我等粉身碎骨也會護的殿下周全”趙孟錦躬身施禮道,心中卻對劉黻憤憤不已,其唧唧歪歪的還不是對他們不放心,還不如小小年紀的殿下。
“既然如此,那就由趙壯士領一隊軍兵乘頭船開路,察看敵情;鄭壯士領一隊兵丁乘尾船斷后,掩護船隊;莊綱首就與我們同船管理、分配錢糧,由周指揮居中調度。”劉黻略一沉吟道。
“諸位以為劉大人的布置是否妥當”趙昺心中暗笑這老頭行事還真是謹慎,先將三個人分開使他們難以串謀。同時又將熟悉海況和航線的莊世林留在自己的船上,即便另外兩人叛離也不會導致迷航,而其卻難說了。再者糧食大部都在主船上,離了他們也活不下去,他只是其太高估周翔那幫工匠的戰斗力了。
“劉大人布置并無不妥,我等遵命”誰都能看出這是劉黻分化之計,分明是赤裸裸的嫉妒,想要在殿下面前爭寵,趙孟錦剛要張嘴爭辯,卻被鄭虎臣拉住,他上前一步施禮恭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