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中甫,殿下雖無過目不忘之能,卻也天資過人,聰慧異常,這論語只怕早就爛熟于心,你考不住殿下的。”應節嚴笑笑對鄧光薦說道。
“先生過譽了,學生愚鈍,這皆是劉大人教導有方,以后還萬忘兩位先生傾心教導,不過要少打板子,當然最好不要打”趙昺趕緊向兩位施禮道。
“殿下這是何意啊”鄧光薦有些懵,王爺怎么會說出這些話來。
“哈哈,殿下平日跟隨泉州少林元妙大師習武,而大師素來嚴厲,殿下是被打怕嘍”應節嚴聽了大笑著解釋道。
“唉,原來如此”鄧光薦不禁莞爾,不過也看出殿下是個靈精,絕不會是個循規蹈矩的孩子,以后還真要善加引導,不要走了歪路。
“兩位先生,府中已布置好了暫居之地,只是不知是否合意,不妥之處本王再命人添置。”三人說著話出了宮門,趙昺對二人說道,邀他們回府。
“多謝殿下,老夫在江大人處還算自在,就不必如此了吧”應節嚴客氣道。
“殿下,我們也許不日便要北行,搬來搬去太過繁瑣,又何必麻煩”鄧光薦卻有些不耐地道。
“鄧大人,殿下聞知你們要來,便早早命人收拾屋子,安排下人,還是不要辜負殿下的一片心意吧”一邊王德不冷不熱地說道,他在宮中每日周旋于各種人精之間,如何聽不出應節嚴是客氣,而鄧光薦卻是直言相拒,見他如此不識抬舉當然是心中起火。
“哦,我清凈慣了,不喜嘈雜,實在是難以從命。”士人對這些五根不全的內侍本就心存芥蒂,認為他們是禍亂宮闈,喜進讒言的小人,而鄧光薦又是個傳統的士人,對王德本能的心懷抵觸,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
“本王邀兩位先生居于府中并無惡意,只想早晚請教方便,絕無強迫之意”趙昺見兩人言辭中都帶了火氣,而王德顯然是護主心切,看不慣其做派;那鄧光薦顯然是不通人情世故,但怎么說人家是自己的老師,也不能剛一見面就讓其下不來臺,于是他擺擺手制止了王德繼續說下去,客氣地說道。
“中甫,殿下說得對,如今我們在衛王府任職,再住在江大人處多有不便。殿下既然誠心相邀,我們便搬過去吧,再者王府所處僻靜,風景秀美,也不失一處好去處。”應節嚴畢竟老于世故,聽了鄧光薦的話也是暗自搖頭,而殿下也絕非尋常孩子,一再拒絕難免會心存芥蒂,趕緊打圓場道。
“嗯也好,就依大人所言。”鄧光薦略一沉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也感覺到氣氛尷尬,勉強答應了,“殿下,只是下官所攜書籍甚多,需要整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