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是逃學了”正當趙昺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有人在他耳邊說道。
“先先生,如何早歸”趙昺一抬頭便看到一頭白毛,嚇得往后一仰險些摔個四腳朝天,看清是應節嚴,望望天日頭老高,想著還沒到飯點老頭咋就回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呵呵,看來老夫猜對了”應節嚴捋捋胡子笑道。
“鄧侍讀教課太過死板,每日不是背書、識字,便是描紅,悶也悶死了。”趙昺苦笑著道,心中卻琢磨老頭是不是也想借機教訓自己一番,以維護師道尊嚴。
“殿下想是心中有事,難以安坐,卻怪到鄧侍讀身上吧”應節嚴依舊笑瞇瞇地說道。
“嘻嘻,兩者皆有。”趙昺有些不好意思地敷衍道,卻想這老頭兒不是會讀心術能洞察人的心思,不過轉臉就否定了,想其廝混官場多年定也學會了察言觀色,自己剛才一張苦瓜臉拉得老長任誰也看的出心里有事。
“鄧侍讀是有些心急了,卻也是對殿下一片愛護之心,還望不要心生芥蒂。”應節嚴說道,心中卻也暗怪鄧光薦,自己已經想起婉轉說過殿下心智已開,不同于尋常孩童,勿拘泥于常法,應因材施教。可其卻不停勸告,還是引起了殿下的不滿,若不加管教必會使其習以為常。
“唉,本王也知,可實難順從,總要給我留出些空閑吧”趙昺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可還忍不住抱怨道。
“殿下心懷大義,欲為君為國分憂,但也不能荒廢了學業,這些殿下比老臣要明白,不必老臣多言。”應節嚴整整衣衫,恭敬地施了禮正色道。
“學生受教了”老頭兒的自稱突然由老夫改成老臣了,人也變得正經起來,將趙昺嚇了一跳。他略一思索也明白了,自己的思想還是沒有適應這個時代,雖說古今都有尊師的傳統,但事師如父的觀念在現代經濟大潮中已經少得可憐。可在當今的大宋朝可還講究師道尊嚴的,哪怕他是當朝親王也不能例外,自己妄議老師那是以下克上極為失禮的事情。而當下老頭正經八本的訓誡自己,且守著眾軍的面兒,趙昺想耍賴都不能,否則以后怎么御下,也只能深施一禮接受了。
“嗯,殿下身為當朝親王,切記不可妄言”應節嚴點點頭板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