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誰愿意死呢何況是江璆這種有理想、有抱負、有本事的中年大叔。他也不是笨人,從中很快分析出殿下是在救自己,為此不惜以自己的地位來作為交換,從而將他從這團亂麻中摘出來。激動之余,江璆還是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殿下定然也知道曾淵子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會輕易將如此重任交到一個背主的人手中,殿下定還會留有后手。
琢磨清楚了的江璆卻一時想不通殿下會采取什么方法讓曾淵子會按其安排行事,要知道這曾淵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熟知官場的各種規則,并善于加以利用,且精于陰謀詭計,掏個襠,使個撩陰腿什么的無師自通。更讓防不勝防的是其做事沒有底線,為了一棵苗敢于毀了千頃田的主兒。而殿下怎么說也是初入官場,與這么個老油條斗弄不好便著了他的道。
“高大人,殿下到底怎么樣”江璆想了半天仍有些地方琢磨不透,且對瓊州的事情一概不知,因而他決定先找高應松問個究竟,不等早飯便急匆匆的趕到驛館。
“殿下說的一點沒錯,可沒想到你這么快酒就醒了”高應松請江璆坐下,命人上茶后將下人都打發出去,笑著說道。
“怎么講”江璆也不客氣,喝了口茶問道。
“殿下沒想到翊善酒后還能這么快便想通其中關節”高應松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這,殿下連這個也猜到了”江璆驚訝之余也有了答案,一切皆是殿下策劃的,“高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到瓊后,一直未得到翊善的任何消息,而派出的信使皆有去無回,便明白翊善遇到麻煩了”高應松輕笑著說道。
“什么,帥府沒有收到我的書信而我在你們之前壓根兒也未見過帥府來人”江璆忽的站起身驚道,這可不是小事,有事不報、截留上方信使,哪個罪名也不輕,且會讓人往歪處想。
“江翊善稍安勿躁”高應松讓江璆重新坐下道,“因為與翊善斷絕消息多日,眾人皆以為你是率軍出走,叛離了帥府,要采取斷然措施予以鎮壓。但被殿下以情況不明而暫時壓下了,他不相信翊善會背叛帥府,并加派人手尋找。后有一隊人馬躲過了截殺才帶回了翊善在雷州的消息。”
“信使遭到截殺,這是何人如此大膽”江璆憤然道。
“還能有誰啊由此殿下猜測翊善被人設計了,目的是想分裂帥府,引起內訌,從而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高應松反問道。
“可恨,吾如此待汝,汝居然要陷吾于不仁不義之中,真是可恨”雖然早已想到可能是曾淵子搗鬼,但聽旁人說出,江璆依舊憤然,但其中又夾雜著些許無奈。
“殿下知道翊善乃是重情重義之人,因此判斷可能被宵小利用,從而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唉,我愧對殿下,愧對帥府啊”江璆嘆道,“不論如何我已經觸犯國法軍規,甘受處置,絕無二言,我這就隨大人回帥府稟明一切,靜待懲處”
“翊善依然心向帥府,殿下一定倍感欣慰。”高應松拱拱手道,“但暫時翊善還不能回返瓊州,一切還待殿下下一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