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你看應老施主,文可定國,武可安邦,文武之道皆能入心。殿下資質不亞于其,又有何不能。”元妙搖搖頭道。
“是嗎”趙昺搓搓手,暗道這老和尚難道法力通神,這也看的出來,自己別漏了陷,“大師,你和應大人相比,誰的武功更高一些”
“若是老衲十年前遇到應施主可與其戰成平手,若是二十年前遇到絕非其敵手。”元妙悠悠說道。
“老頭兒也是個高手,這太讓人難以相信”趙昺聽了目瞪口呆,今年應節嚴六十有七,元妙年紀五十上下。十年前老頭五十七,二十年前四十七。而練武有拳怕少壯之說,二十年前的元妙無論體力,還是體悟都達到了巔峰,可仍不能戰勝知天命之年的應節嚴,其功夫的厲害可想而知。但老頭這還是中了文進士之后才開始習武的,其天資之高足以氣死人了。
“你身邊那個傻小子武功也算小成了,但此時他在應施主手下走不過二十招兒”元妙瞥了眼在一邊玩兒石鎖的倪亮說道。
“這老頭兒居然藏的這么深”趙昺摸摸下巴道,他沒看過元妙和應節嚴動手,可見過倪亮殺人,其背著自己還能殺透重圍,不說以一敵百,打個十個八個好手一點問題沒有,卻還不是應節嚴的對手。
“大隱于朝,中隱于市,小隱于野,老衲的境界便已遜于應施主,成就更難以再上層樓。”元妙卻想的明白,嘆口氣說道。
“哦,不對”趙昺聽到此猛然想到了什么,驚異地道,“將本王關在這里習武,是不是大師與應老頭串通好的,他想做什么”
“阿彌陀佛,應施主做的乃是天大的善事,老衲修行數十載仍不及也”元妙沒想到殿下居然窺破了其中的關節,宣了聲佛號道,算是默認了。可其此后任趙昺再怎么問都不再開口,只是在那里默聲頌佛,入定了一般,而他拿這尊佛一點辦法沒有
一下午趙昺都在琢磨應節嚴這幾天將自己留在府中是想做什么以致練拳不專心挨了幾板子依然不能釋懷。他想想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雖然早已知曉朝廷不肯行朝瓊州,但自己還是再次派人前往井澳誠邀陛下和太后移駕到此。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小皇帝擔心自己吃不上肉哭了一場,他也要設法保證其安全,改變其命運。
而應節嚴似乎沒有反對自己再三相邀朝廷來瓊,反而親自手書一份奏章,與各司首官聯名上書請朝廷移至此避難,并著手抽調水步兩軍組成勤王軍,一旦朝廷應允便出海迎候。此外還在府州城大興土木修建行宮,在城外擴建軍營以便安置隨朝廷前來的軍民。再就是將來瓊的難民轉送吉陽軍屯墾,興修水利,開墾荒地,其他便無什么大事了。
“老頭兒想干啥呢”趙昺想不出來,但能確定肯定是對自己有利的,否則元妙那關都過不了,更不要說配合其了。
“可既然對自己是好事,為何又不讓自己知曉呢”趙昺想不通了,可又像抓住了點兒什么。老頭又不會跟自己藏貓貓逗他玩兒,那玩兒神秘肯定是不便自己出面,但又需有人背黑鍋的事情了。
“壞了,一定是朝廷向瓊州來了”趙昺順著這個思路琢磨了片刻終于抓住了重點,一定是在昌化軍避風的時候自己說過的話讓老頭走心了,其是想替自己扛雷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