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正是,可咱們切不可靠近,他們一躍便可將巨舟掀翻,甚至能將小舟吞入腹中。”鄭永看陛下似乎來了興趣,急忙嚇唬他道。
“鄭永,你可曾捕過鯨”趙昺豈是能被他唬住的,可知道其都是好意,也不說破轉而問道。
“陛下,屬下曾與族人圍捕過,但是也極為兇險。”鄭永說道,“發現大鰍后,要調集幾十艘船只,少了卻不行。先以長繩系住鐵槍靠近后投擲戳擊其體,如此三次。其中次標最險,因為魚中首標尚不知痛,再刺便知疼痛,會沖撞靠近的船只。所以要選即精于水性操舟的好手為之,但也常常會舟毀人亡,不過成功后得到的報酬也最豐厚。”
“一般三標之后,魚仍能負痛在海上行數日,群船尾隨等到其困斃后,以繩索系住拖曳到水淺之處再行屠解。這其中若遇風暴,或是大鰍潛水逃遁都會一無所獲,捕之甚難。但得手后收獲也豐,一魚之肉可載數十船,腦髓及眼睛為油,多者至三百余土登,和灰修舶船或用點燈。取其肋骨還可作屋桁,脊骨作門扇,截其骨節為臼,售之可貨錢百萬。只是捕之太過不易,數年難得一只”
“走,開船”趙昺聽罷言道。
“陛下要做什么”鄭永心道壞菜了,陛下動心了,可他還是希望陛下是要去捕鯨。
“咱們出來就是抓魚的,逮住一只全軍明日都有湯喝,抓住兩只便都有肉吃了”趙昺興奮地說道,他已經看清附近海面上的正是座頭鯨,這種鯨性情比較溫順,體重卻能達到三十多噸,即便只有一半的肉也有萬斤肉可以吃。
“陛下,切勿行險”鄭永聽了大驚,單膝跪下求放過。心中更是懊悔,好好的非聽杜猛他們挑唆要出營散散心,可這哪里是散心,分明是要命啊
“啰嗦什么,再不聽令,明日把你下鍋煮了熬湯喝”趙昺威脅道。
“陛下”鄭永是鐵了心阻止,把自己熬湯也不能去啊
“升戰斗旗,敲警鐘備戰”趙昺不再搭理鄭永,沖勇士號船長張浩喊道。
“尊令”張浩答應一聲,馬上敲響了警鐘,只見船上正吃飯的無論是水手,還是戰兵,立刻扔下飯碗,迅速進入戰位。勇猛和勇敢兩船也是如此,不過片刻功夫三艘船已經完成拔錨待命,全部進入戰位。
“各船聽朕號令,圍捕大鰍”趙昺爬上勇士號的瞭望塔,揮舞令旗下令道,這里視線好,又不擔心鯨魚會放箭,發炮,他便將這里當做了指揮臺。命令迅速被傳到到各船,他們升起號旗以示遵令,做好了戰斗準備。接著他連連發令,龍船放倒桅桿,炮門、箭窗全部打開,弩炮推入炮位,然后戰船齊動駛入海道后轉向東南
“他們這是要干什么”剛剛還好好的,突然間被監視的三艘龍船發出警報進入戰斗狀態。看著炮門紛紛打開,推出一架架床弩,可把呂師成嚇一跳,以為小皇帝給他們吃了斷頭飯后準備送他們歸西。但好在他們很快駛離錨地,才知并非針對自己,他這才擦了把冷汗問身邊的杜滸。
“看樣子,陛下是想去捕捉大鰍”杜滸根據船行的方向判斷道。不過他也被嚇得不輕,以為小孩子說翻臉就翻臉呢可他更好奇居然是陛下親自在指揮三艘戰船,看著其有模有樣的揮舞令旗指揮船只變換隊形,根本不像是在任性胡鬧,反倒是熟手的樣子。
“啊陛下膽子也太大了,這大鰍避恐不及,其還要去招惹它們”呂師成替陛下捏了把冷汗道。
“將軍,你熟悉水軍,看陛下指揮調度如何”杜滸沒接茬,換了話題問道。
“護軍水軍的素質咱們依然見識過了,你看陛下親自瞭望調度各船,其起碼對旗語精通,熟悉船只性能,懂得陣勢變化,今日一見某家以為那些傳言可能是真”
“哦,就是陛下親領一軍擊敗劉深,殺死其前鋒大將哈喇歹之役”杜滸皺皺眉頭道。
“嗯,剛才你也見了,其水軍統制想阻攔陛下,可他卻直接將其踢開親自下令,而各船皆依令行事,絲毫沒有遲疑,顯然陛下曾經指揮他們作戰,才會有如此效果。”呂師成若有所思地言道。
“是嗎”杜滸還是有些懷疑,突然又說道“陛下好像在向咱們揮旗,他在說些什么”
“要吃肉,跟我來”呂師成看罷有些好笑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