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童言無忌,老天莫怪,老天莫怪”趙昺話沒說完,突然頭頂上響了個炸雷,將廊道邊上的一棵大樹橫出的一根枝杈劈了下來,嚇的他趕緊將下半截話咽了回去,連連禱告道。心中納悶這老天都覺得自己錯了嗎。
“官家,快走”王德眼看手臂粗的樹枝垂下,并燃起火苗,趕緊扶住陛下快走,嘴里還叨咕著,“這蒲家定有妖孽,連這樹都成精了,老天是要劈了它”
“什么亂七八糟的,走吧”趙昺皺皺眉道,腳底下卻沒放慢,生怕一個雷將自己劈了,那時就不知道穿越到哪里去了,也許還不如現在呢
回到寢宮,趙昺下令今天加菜,弄只雞,再來盆燉軟羊,大吃一頓后腦子似乎清楚了許多。他登上二樓將窗戶推開一條縫向外望去。此刻暴雨如注,雨水從各處匯集到湖中,卻不見水漫過湖岸。他猛然想到大宋能立國三百年,若是每位皇帝都被這些士大夫們挾制,肯定早皇位不保。而太祖當初制定以文治武的政策不會考慮不到這點,也不會眼瞅著受這些書生們的腌臜氣,其中肯定有平衡之法,以免大權中落。
“相愛相殺,相輔相成,才是治國之道,老祖宗們肯定不都是糊涂人,必有克制之法”趙昺想想權力是皇帝存在的基礎,誰當上了也不會輕易將手中的權力放棄,就是自己這個從來不喜歡弄權的人,現在當了皇帝不也是為了搶奪權力吃不香睡不著嗎其中肯定還有自己未能領會到的東西。想那徽宗皇帝稱的上有名的昏君了,但是對于當時權勢熏天的宰相蔡京,那也是說撤了就撤了,根本就不擔心其會生亂,若沒有制衡之策是辦不到的。
想到了其中的關節,趙昺鋪開紙張,在上面寫下皇帝、中書省、尚書省、樞密司、三司、臺諫等幾個主要國家機構,并在他們之間連上了幾條線。發現事實上,北宋大部分時期,宰相、樞密使和三司使,互不統屬,各自獨立對皇帝負責。
那時,中書省與樞密院稱“二府”,對掌文武;而三司稱“計省”,獨掌財政。元豐改制之后,三司撤銷,財權統歸戶部,置于宰相的控制之下。但宰相的權限雖然擴大了,同時也加強了副相參知政事與宰相的分權。到了南宋,宰相或兼樞密使,又獲得了處理部分軍政的權力,但也使副相與樞密院副使互兼。這種做法,固然是出于宋金戰事的需要。
所以,表面上是宰相權力的擴大,實際上是新形勢下保證皇帝繼續專制集權的舉措。由此看來,說宋朝宰相事無不統、執大政之類的話,其實都有些說過了頭,只有佐天子三個字,是說得準確的,可能這只是士大夫們要想達到的理想狀態,卻一直沒有得逞。
總之世人認為宋朝政體的君權與相權的分立,君臣“各有職業,不可相侵”無非是說要分清權力的性質,使君相各司其職。所謂的政出中書,其合法性就來自權歸人主的制度設計。既然如此,皇權與相權,就不是分立的,而是從屬關系,主從關系,行政權從屬于皇權而不是獨立于決策權的關系。
但同樣皇權也會受到相權的制約,強弱就要看當朝皇帝的本事了,不過皇帝又隨時可以通過臺諫對宰相進行敲打和撤換,若是這個制度操作得當的話,還真能實現皇帝的垂拱而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