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是哪里的,年紀多大了”趙昺吃了一會兒忽然覺得現在的生活與自己當年困守孤船的時候差不多,連個陪著吃飯的人都沒有,讓他倍感孤單,這也就難怪那那頭有人直播吃飯都能成網紅。看看自己身邊陪著的小美人,于是不甘寂寞的他便又找話道。
“稟官家,奴婢祖籍開封,南遷后家祖落籍揚州。奴婢今年十七歲了。”蘇嵐回答道。
“哦,原來也是故鄉人”趙昺點點頭道,“那你為何又到了泉州,你的家人呢”
“奴婢家祖曾在朝中為官,后擔任揚州知府,便落籍于此。家父是咸淳三年進士,在江寧通判的任上城破殉職,兩位兄長力戰殉國,母親聞訊投井自盡,只剩奴婢被韃子虜獲茍活。其后又被蒲家買入府中為奴,官家興兵攻破泉州后又被抄沒入官。”蘇嵐答道。
“原來你也是忠良之后,你若愿意朕可放你出宮”趙昺停下嘴言道。
“謝過官家,奴婢已無家人可以依靠,出宮后也無處存身”蘇嵐慘然一笑,搖搖頭道。
“你既然出身官宦之家,可識文斷字”趙昺又問道。
“奴婢四歲啟蒙,后父親聘塾師教導我們兄妹讀書,因而也識得幾個字。”蘇嵐回答道。
“你在蒲府中做什么”趙昺吃完一碗飯,示意蘇嵐給他盛上又問道。
“回陛下,奴婢頭一年入蒲府就是粗實丫鬟,什么事情都做。后來管事的發現奴婢粗通音律,便推薦到中堂做侍女,為訪客端茶送水,間或彈奏曲子助興;其后主人見奴婢做事謹慎,便留在書房侍奉筆墨。”蘇嵐稟告道。
“怪不得你如此懂事,原來如此”趙昺在蒲府住了半個月,當然清楚蒲家奴仆數千,以那老賊的挑剔勁兒絕不會隨便讓一個侍女在中堂奉客,更不會留為貼身侍女。那定是既有顏色,又有內涵,且精通琴棋書畫的人才。
“官家,那素馨也是忠良之后,其父是在潮州戰死,還請官家看在其父為國盡忠的份兒上饒過其妄言之罪”蘇嵐見小皇帝臉上滿是同情之色,便再次請求道。
“嗯”趙昺將剩下的菜全都扒拉到碗里,卻沒有著急吃,而是沉吟片刻道,“你出身官宦,又曾在蒲家多年,曾陪其會客、議事定有些見識。朕現有問題相詢,若是答的好朕便饒恕其罪,如何”
“官家請講”蘇嵐正正身子,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