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屬下已經把過脈了,脈象平穩,也能說話了,卻只是略感頭暈。屬下以為已無大礙,再休息片刻就好了。”危碧崖這時過來稟告道。
“嗯,無事就好”趙昺點點頭,轉向李氏道,“李宜人,貴家女公子已經無恙,先到偏殿休息片刻,朕令危御醫候在殿外,旦有事情即刻召喚就好。”
“是,皆聽陛下吩咐”李氏起身深施一禮道,“今日全仗陛下想救,臣下感恩不盡,旦有吩咐臣下萬死不辭。”
“李宜人,不必客氣”趙昺抬手虛扶下道,吩咐人協助李氏將小女孩送往偏殿。
安排好一應事宜,趙昺神經一下松弛下來,這才覺得背后濕漉漉的,腦袋有些發脹。想想剛才的事情也是夠險的,萬一那小女孩死在大殿上,那真是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都是屎了,根本說不清楚。而自己的平俚的構想也將付之東流,甚至會惹出更大的麻煩,不覺也有些后怕。
“陛下真是英明,將如此險事頃刻消于無形”劉黻先過來施禮道。
“唉,這也是無奈之舉”趙昺苦笑著道。
“陛下做事周全果決,實乃朝廷之福,天下蒼生之福啊”小皇帝今日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不但救活了人,還將諸事安排的妥妥當當,絲毫沒有慌亂。陳仲微上前一步施禮贊道。
“好了,就不要一頓飯都被一顆番葡萄給攪了,大家各自歸座吧”趙昺十分無奈地道。
“陛下,太后召左相和危大夫覲見”大家剛剛坐回,竇興從后殿轉出來施禮后,在小皇帝耳邊輕笑道。
“好,你去告知他們太后無恙吧”隨著趙昺權勢愈重,竇興對自己也是愈加尊重,有事都會預先告知,他點點頭問道。
“陛下,太后很好。一者想是問下李家小娘子的病情;二者大概是想”不等小皇帝多問,竇興就將太后的召見兩人的目的告知,可后半截話卻沒說完。
“嗯,你去吧”一個老太監向你笑,還帶著股詭異的曖昧,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渾身難受直起雞皮疙瘩,趙昺揮揮手讓其趕緊去傳諭,可越琢磨越不是味兒,好像其中有著什么深意。
功夫不大,王德已經令人將殿上收拾干凈,撤去殘酒剩羹,吩咐重新布置筵席。可趙昺吃著卻似乎沒了剛才的味道,可當下太后不在,陸秀夫也被叫走,又出了這么檔子事,他也不能讓冷了場,于是又撿起前世陪客的本事開始暖場,好在自己現在是主角,大家都是圍著自己轉。
趙昺又還是個孩子,他以茶代酒也是無話可說。場上的眾臣也算是開了眼,就連應節嚴都很吃驚,發現小皇帝居然還有如此本事,將場面調動起來不說,更是照顧到了每一個人,讓場面溫馨又熱烈。推杯換盞之間少了過去那種朝宴的拘謹,多了些君臣間的親近。
不過讓趙昺覺的詭異的是太后與李氏母女沒有露面,卻只見竇興出來進去的又分別將文天祥和應節嚴召進去,后來又把禮部尚書許仁宗也叫了進去問話。而每個人出來臉上都像剛才的竇興臉上帶著那種莫名其妙的笑,這讓他心里愈加不踏實,覺得脖子后邊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