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傅連襟到訪,趙昺并不意外,算著時間也該到了。當然這一切都是源于那份軍改計劃,其中有一部分太過敏感,也就是有關自己領口上空白的領章,當然這也是最為困難的部分,這不僅是改變行朝的局勢,也將改變大宋延續了三百年的傳統,但他還是換上了水兵服才再次出來見客。
“陛下,這是什么衣服”應節嚴看著趙昺穿著這么身衣服走過來有些驚詫地道。
“先生,好看嗎”趙昺卻笑嘻嘻地反問道。
“這看起來陛下像似瘦了些”應節嚴瞇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皺皺眉道。
“是嗎江先生以為如何呢”趙昺摸摸肚子確實小了些,不過他覺得自己是累的,和軍服沒有什么關系,又問江璆道。
“好看,這是陛下自己做出來的嗎”江璆歪著脖子看了番點點頭,贊了句又問道。他清楚除了小皇帝,只怕整個行朝也沒有人能想出這與世風格格不入的東西,不過說心里話確實很漂亮。
“江尚書,這是陛下為新軍設計的水軍軍裝”王德送上茶言道。
“哦,陛下還有如此閑心意志啊”江璆與應節嚴對視一眼有些好笑道。
“江尚書此言差矣,陛下做的事情非是嬉鬧,而是皆有意義的”蘇嵐聽了卻為陛下抱不平了,將剛剛陛下所說的功用向兩人又訴說了一邊。
“呵呵,陛下真是算無遺策,連一件軍服都能想的如此周到,為何在大事上卻如此草率呢”應節嚴聽完蘇嵐的訴說,目光在其臉上停留片刻,又轉向小皇帝道。
“先生何出此言,這大過年的不是專為訓斥朕來的吧”趙昺見老頭笑的不懷好意,警惕地相詢道。
“臣不敢,明日便是上元節,左相和徐尚書在準備燈會的事宜無暇分身,特命我二人給陛下說些應知會的事項”應節嚴施禮道。
“呵呵,這等事情就是左相兩人顧不上,也應是劉知事來才對,卻煩勞先生和兵部尚書跟朕說禮儀之事,不覺太過蹊蹺了嗎”趙昺看看兩人嬉笑著道。
“咳咳”正喝茶的應節嚴卻喝嗆了,急忙以袖掩面咳嗦起來。
“快幫先生捶捶背”趙昺見了急忙命王德道。
“無妨,無妨”應節嚴咳了幾聲,連連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