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陛下又是如何做到的”眾人聽了真是又尷尬又好奇,自己嘚啵了半天原來是小孩子在玩笑,這丑可丟大了。
“此事其實很是簡單,乃是江湖術士們常用的蒙騙百姓的手段而已”趙昺笑笑令侍衛將石墩移開道。
“這又是什么”眾人湊過去只見坑中長有亂蓬蓬的一團菜芽,不解地道。
“呵呵,其實朕令人先挖了坑,在坑底撒上豆子,再將石墩放于坑中,蓋上浮土,恢復原樣。而一場夜雨便讓豆子發芽,也就將石墩拱出地面,不解內情之人看了就如平地生出來的一般”趙昺笑著解釋道。
“如此說來,那和尚也不過是用了些豆子將佛像頂出了地面,便騙得那些善男信女捐錢捐物建廟,根本不是什么祥瑞了”王德有些憤恨,又有些失望地道。
“就是如此了,所以朕說你們也都被騙了”趙昺笑著蹲下身道,“這豆芽不錯,你令人收了送到膳房拌著吃,切勿浪費了”
“是了,陛下”王德命小黃門們去拿盆子收取豆芽,還沒好氣的嘟囔著罵那和尚,似乎恨其騙了自己的感情。
“諸位先生還未用早膳吧,令膳房一并準備吧”趙昺看看眾人一副不爽的樣子,也意識到可能是因為被自己耍了,因而心中不痛快,可這也不能怨自己,誰讓他們自己撞到槍口上了。但是自己還是要盡地主之誼的,怎么也得管飯吃
趙昺洗漱后用了早膳,按照安排應該是批閱奏折,整理公文,但是這么多名士前來問安,自己若是太冷淡了如何顯的禮賢下士,求賢若渴的心情呢于是他問問輪值的蔡喬,今日并無緊急公文便將此推后,騰出時間會見他們,聽聽有無建設性的意見,順便考察下能力,為下一步的安排考慮,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行宮中最敞亮的就是后院的天井,這里有花、有草、有池塘,又有遮陰的涼篷,趙昺便將會見的地方安排在這里,命人擺上一圈藤椅和矮幾,弄幾盤水果和茶水就齊了。這樣布置雖然隨意,但是少了堂上的威嚴,能讓人放松心情和警惕性,更容易吐露心聲,說出實話。
“行宮地處偏僻,有不知諸位前來,招待不周還請勿怪”寒暄幾句后,趙昺坐下言道。
“陛下勿要自責,吾等初到瓊州便聞知陛下甚是節儉,一日三餐簡單之極,外出巡視用飯連隨從都是陛下自行支付,從不動用公帑。”馬廷鸞擺手道。
“是啊,吾等每至一處軍民皆贊陛下圣明,也未想到短短三年的時間,陛下便將這荒蠻之地治理的如此繁榮,俚漢能和諧相處,百姓皆安居樂業,這乃是大宋百年未盡之功啊”胡三省接著言道。
“這哪里是朕的功勞,此皆是眾臣效力,將士效命之故”趙昺擺擺手道,他到了這個時代算是知道了,說話都要留上幾分,否則便會說你狂妄自大,不知禮法,所以時刻要夾著尾巴做人。
“陛下過謙了,在下早就聽聞當初正是陛下力主經營瓊州,才使得行朝有一立足之地得以延續國脈”王應麟言道。
“朕對不起列祖列宗,無力收復江南,只能偏安這一隅之地,實在是慚愧的很”趙昺神色黯然地道。
“陛下切勿自責,國事衰敗、江山淪喪皆是奸佞弄權所致,乃是吾等之過”馬廷鸞急忙道。事情明擺著,小皇帝才幾歲,登基更是才年余,這帳如何也記不到其身上,反倒是自己身居相位輔政不力,任奸佞橫行朝堂。
“往事已矣,如今行朝在陛下的主持下政治清明,上下一心,定能重歸江南,復我燕云”鄧文原言道。
“這也是朕之所愿,還需諸君傾力協助”趙昺言道。
“圣上有命,敢不遵從”眾人齊齊施禮道。
“好,朕在此謝過諸君了”趙昺也起身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