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宗死后也不得安生,其謚號是建道備德大功復興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廟號理宗。最初曾擬定“景”“淳”“成”“允”“禮”五字被備選廟號,最后定位“禮宗”,但有人說“禮宗”與金哀宗擬的謚號相同,不得已更名為“理宗”,可百姓們卻以為是根據理宗崇尚理學的實際出發,讓人誤會了這么多年。而這才死了二十年又被挖墳掘墓,曝尸荒野,這輩子活的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小賊,快放了佛爺,否則定將你碎尸萬段”剩下的工作不需趙昺在場看著,當他經過神道時卻傳來叫罵聲。
“這貨命還挺硬,綁了三天了還有勁兒罵人”趙昺扭臉看看卻是那幫盜墓者,雖然那些人被放了下來,卻也是被捆在樹上,不僅沒吃沒喝的,過往的軍兵和夫役免不了上前出出氣,一個個早被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了,楊璉真迦作為罪魁自然被揍的最多,若不是那雙藍眼珠還真不容易辨認出來。但即便如此那小子還是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罵人的勁頭兒還挺足。
“小賊聽到沒有,大汗的兵馬已經到了,放了佛爺還能留你具全尸”楊璉真迦看趙昺停下腳步,獰笑著道。
“再敢辱罵陛下,將你的舌頭割了”陳墩作為小皇帝的親隨,當然不能無視,上前扇了其兩記耳光惡狠狠地道。
“你們真不講究,以后打人誰也不許打臉了,免得到了閻羅殿他們大汗互不相識識了。”趙昺連忙制止道。
“佛爺是要往生極樂的你剛才說什么”楊璉真迦咧著嘴笑道,可猛然又想到了什么。
“不必性急,等砍了你的腦袋那天,沒準你們還能在奈黃泉路上喜相逢呢”趙昺嬉笑著道,并不與其生氣,言罷扭頭走了。
“大汗如何了,大汗如何了”這次楊璉真迦可真急了,如喪考妣般的連聲喊道。他十分清楚自己能在江南作威作福,敢將誰都不放在眼中,正是儀仗忽必烈的寵信,可也得罪了不少江南的官員,更是被太子真金憎恨。若是大汗真死了,自己便沒了靠山,不知道到少人盼著他早死呢
趙昺嘴里說不在乎,但終是放心不下。離了陵區便直奔前沿,陳墩也自知攔不住,只能領著一隊親衛緊緊跟隨,不過他也未能如愿剛進筑壘陣地便被倪亮攔住了,稱先生反復交待過絕不能讓陛下涉險,因此擺出一副打死也不肯讓其再前行一步的架勢攔住了圣駕。趙昺深知這犟種的脾性,知道自己若是堅持向前,倪亮就能將他給扛回來,也只能止步,選了一處高地觀察前沿情況,而他也從倪亮口中了解到戰斗的進程。
此次前來的敵軍隸屬于杭州萬戶府的上都萬戶,據偵察清晨前來的千人隊只是先鋒,后續大部沿陸路前來。因此倪亮便利用谷口設置的警戒陣地展開阻擊,以節節抗擊的方式阻敵,防止敵軍發現其中有詐,進而不敢進入谷地,難以實現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目的。而水路方向,敵軍試圖深入偵察被盡數殲滅,后敵軍便在運河兩岸布置兵力,看他們的意圖似是防止我軍向海口方向突圍,當下并沒有發生激烈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