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建康城池堅固易守難攻,真定軍乃是北人編成精于守城,他們若是死守城池。攻也許就會打成持久戰,牽制住我們的兵力;若是放棄,則會在防線上留下空當,成為釘在我們心頭的一顆釘子。另外我們的兵力看似充足,但是沿江尚有諸多重鎮一一攻取,而其它各路進展緩慢,就是兵力最為雄厚的懷恩軍也尚未到達鄂州,如此一來我們的兵力還是十分緊張的。”趙昺搖搖頭道。
“另外守長江必然依靠水軍,而敵水軍征日中損失慘重,其荊襄水師、湖廣水師和江淮水師基本損失殆盡,沿海的福州、泉州及廣州水師也在我水軍連番的打擊下喪失了戰斗力。如今其能戰之師只有駐扎于龍灣的第新水軍和糧道萬戶府的水軍,我們若是不能將其殲滅就會給日后的防守造成麻煩,可其若是不離開長江就能隨時逃亡江北。”
“陛下,可敵就是賴著不肯出兵,我們還要一直等下去嗎實在不行我們是否可以先打杭州調動敵軍一下”張世杰面帶憂色道。
“杭州現在已處于我們的包圍之中,且兵力空虛,只剩下益都軍的輜重及留守和一些剛剛征集的鄉兵和弓手,取之如探囊取物,想敵軍也以自知,但其遲遲不肯催促真定軍南下增援,而即便我們攻取杭州也需大量的兵力固守,顯然是想分散我們的兵力”趙昺言道。
“陛下,那真定軍遲遲不動,豈不也讓我們十分被動嗎”這是陸秀夫插言道。
“一定會動的,他們等不起”趙昺笑笑道。
“陛下為何如此肯定”陸秀夫看陛下信心滿滿的樣子,仍心存疑慮地道。
“左相,其實陛下早已經挖好了坑,等著他們跳呢”這是倪亮皺皺眉解釋道,“陛下在護陵之戰時,就已經令董義成部襲取了劉家港,劫了他們的存糧,并且陸戰一旅趁益都軍增援上都軍時占據了平江。”
“那又如何呢”陸秀夫沉思片刻,仍未能參透其中的奧妙,皺著眉問道。
“陸相,倪都統嘴笨,還是朕來解說吧”趙昺看看其他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不得其解,若是讓倪亮再言則讓大家都尷尬,接過話道。
“請陛下釋疑”陸秀夫等人施禮道。
“劉家港乃是南糧北運之樞紐,京杭運河也是漕運通道,我們占據了這兩條通路就等于卡死了南糧北運的所有道路,而這關系到蒙元江北所有人的飯碗,且與誰登上汗位無關,所以他們寧可丟了杭州,也要守住這兩條命脈,且信風將至他們等不起,因而朕斷定其定會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