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抬頭朕看”趙昺像剛發現似的扶著龍案站起身向階下看去,但見下邊跪著的人身穿一身青衣,頭戴綸巾,四十歲上下的年紀,身體清瘦,面目帶著儒雅,確實像個讀書人的樣子。他卻覺得此人有些奇怪,按說一個白丁能殿上見駕往往都會誠惶誠恐,雖不至于犯了心臟病,也會血壓升高面紅耳赤,說話打磕巴,可此人面色不改,言語平靜,不見絲毫慌亂。
“免禮平身,你父子二人忠君愛國,不畏艱難,冒死救下國之寶典,真乃忠義之士啊”在王德的攙扶下,趙昺降階來到陳清近前,抬手言道。
“草民謝陛下”陳清叩頭再拜道。
“不得無禮”可陳清起身之時突生變故,他猛然向前跨了一步,王德出聲喝道。可陳清不但沒有止步,反而又上前一步左手向外一推欲將王德撥開,右手抓向趙昺的咽喉。
“滾開”雖然事發突然,可趙昺卻在陳清起身向前的時候就心生警覺,又看到其推王德時手中有寒光閃過,立刻反應過來有人要行刺。他們之間相距不過三步,而王德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眼看其就要中招,自己也同時遭襲。他大喝一聲,矮身后仰同時出腿踹在王德的腳跟上,躲過了襲向自己的右手,也把其踹了個后仰,兩人避開過了一劫。
“刺客”殿上的眾臣見王德摔了個大跟頭,小皇帝卻已經和陳清打做一團,可他們身無寸鐵,只能高聲呼喊,但也有舍身相護的,文天祥及幾個站的近沖了上來。
一擊不中,陳清并未停手,而是再次進招。趙昺已知其手中藏有暗器,擔心有毒不敢與其硬碰,只能一邊躲閃,一邊出腿攻其下盤拉開兩人的距離,使其不能近身。而近衛就在身邊不遠處,自己只要躲過其驟然襲擊,便安全了。
嗖、嗖,果然不出趙昺所料,他只與陳清過了兩招,也就是眨巴幾次眼的時間,兩支弩箭射出正中陳清膝蓋。其驟然受到重擊立刻撲倒在地,不等他起身數名近衛從御座后躍出,兩人持刀擋在皇帝身前。其他四人已將陳清的四肢控制住,連下巴都給卸掉了,呼痛都不可能,人也被迅速帶離。而這時在殿門值守的陳墩也領侍衛沖入大殿將趙昺護在中間,撤至后殿。倪亮則下令封閉殿門、宮門,禁止任何人出入,并以重兵將垂拱殿團團圍住。
外邊折騰的雞飛狗跳的,里邊也是劍拔弩張,而趙昺身邊皆換成了近衛,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可他卻未見驚慌和后怕,反而有些沮喪,覺得近衛們來的太快了,沒有機會一展身手,讓眾臣們看看自己也是功夫了得。可也慶幸元妙一直逼著他自幼練功,否則根本沒有這么靈活的身手,躲過刺客驟然一擊。
“陛下,刺客事前已經服下毒藥,未及審訊便死了”過了好一會兒,法樵進殿稟告道。
“這不奇怪,其早已自知無論成敗都是一死,如此還能少受點罪。”趙昺輕笑著道,“可從其身上搜到了什么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陛下,其身上別無長物,只有手上戴的一副暗器”法樵說著呈上一個羊皮包,見小皇帝伸手便要解開,忙提醒道,“陛下小心,那暗器上發藍,應是淬了毒的。也幸好陛下與其交戰時,避開了其手,否則不堪設想”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像是指虎”趙昺拿過一支毛筆撥開羊皮包,發現里邊的東西就如同現代用的拳骨套,使用時套在手指上,以此擊打對手,可細看又有區別,其是內部鑲有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