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趙昺有理由相信,蒙古人通過幾次戰爭獲得和掌握了這種武器的使用方法,所以盡管其中尚有不合理之處,可他也就不能排除是蒙古人獨立策劃,或是與本朝中的人合謀制造了這場針對自己的刺殺。當然只憑眼前的線索還無法做出判定,尚需更多的證據支持
“陛下,陳統領遣人送回書信”
“拿來我看”趙昺中午派陳墩前往陳清的籍地仁和進行調查,往返怎么也有百里,其這么快就有了回報,看來是有重大的發現,他急忙令人呈上道。
“唉,還是晚了一步”拿過信箋,趙昺迅速瀏覽了一遍,看罷臉色發青地道。
“陛下,出什么事情了”鄭虎臣看小皇帝臉色不善,輕聲問道。
“刺殺發生后,朕令人畫了陳清的影像,速往仁和去調查。但是在今日凌晨陳家發生大火,宅中的一名老仆,兩名家丁及一個婢女全部死于火中,整個宅院被燒成平地,沒有任何發現。他正與地方官員勘察現場,希望能發現些線索”趙昺言道。
“他們這是殺人滅口,只怕那陳清也是假的。”鄭虎臣倒吸口涼氣道。心知事情復雜了,這些人不僅不畏死,且心狠手辣,還將知情人全部滅口,切斷了所有的線索,想要查清真相就難了。
“據朕所知,陳清揭榜后便由地方官員前往其家中親自起出碟譜,又與他同時送到縣衙封存,上報的同時將其留在衙內,此后又一同押運赴京,同住在驛館中。所以說陳清一直有官員陪護,中途換人的可能性應該極小,再說赴京前,他們又核實過其身份,怎會弄錯,難道這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趙昺想想言道,在諸多官員的注視下,想玩兒掉包計豈是易事。
“陛下,事情也許早有謀劃,陳清此人性格孤僻,深居淺出,熟識其相貌的人只怕只有院中的人,加上他離家多年,其他人對其相貌并不甚寥寥。幕后之人便利用其身份,事先藏好了東西,并控制了陳清的家人,再找個與其身形和相貌相似之死士冒充。待事成之后立刻將他們全部殺死,縱火將證據全部毀掉,如此一來讓我們無從下手。”鄭虎臣分析道。
“有理,事實多半如此。陳清可能早已遇害,獻寶和進京的多半就是個西貝貨。否則陳清既然是奉父命守護碟譜,在收復臨安之時就當進獻,而不會等待朝廷發出懸賞之后,這豈不是自毀清譽嗎”趙昺想想還是鄭虎臣猜測的更為接近事實,點點頭道。
“陛下,幕后策劃之人早已經設計好了一切,想要查清楚此案,揪出真兇,怕是要頗費周折”鄭虎臣言道。
“嗯,此案恐怕將是一個無頭案,殺手是個漢人,用的卻是外域的武器,正是為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讓我們無法判斷真正的主使者是誰,也難以知曉他們作案的目的。刺殺成功自不必多言,敗了卻也會讓我們自亂陣腳,引發君臣猜忌,他們便能從中漁利。”趙昺不得不承認自己遇到了高手,而以當前的技術水平,別說驗證dna了,連個血型都驗不出來,想察明真假陳清只怕不可能,破案也就要靠運氣了。他即便不甘,也沒有辦法。
“皆是屬下無能,不能為陛下分憂”鄭虎臣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