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倪亮又要操心御前護軍,實際上擔子都壓在莊公從一人身上,進入江南后各部紛紛擴編,從武學中抽調了大量的師生。而遷至臨安后,其又要負責選址重建,同時設法保持教學的不中斷,還要保證師資不流失,不說他對軍事知道多少,這份組織能力也非常人所及。
“陳墩,要你到武學任職如何”剛剛安頓好,趙昺扭臉對陳墩言道。
“陛下不要拿屬下開玩笑了,讓吾在此學習還差不多,到此任職就免了吧”陳墩連連搖頭道。
“你不能總是給朕當一輩子侍衛,現下這里缺人,而你系統的學習過軍事,又有領兵作戰的經驗,正適合擔任訓練總監一職”趙昺皺皺眉頭道。
“陛下是不是煩吾了,這是要趕吾走啊”陳墩還以為小皇帝是開玩笑,歪著腦袋看著其笑嘻嘻地問道。
“朕是擔心你煩,再說總在朕身邊就荒廢了”趙昺卻是沉著臉道。
“誰說吾煩陛下了,吾愿意在陛下身邊一輩子”見小皇帝說的認真,陳墩意識到其是動真格的了,想分辨兩句,眼圈卻紅了。
他們兩人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又結交于患難之中,陳墩雖然歲數略長于陛下,可其實卻是小皇帝如兄長一般的照顧他,包容他,并沒有因為他的頑劣而拋棄。所以在陳墩的心中兩人的關系說是朋友,其實卻是亦師亦友,嘴里牢騷不斷,不覺間已經對其十分依賴。
“平日里挺像個男人,現在咋跟個娘們兒似的,要不要朕給你擦擦啊”看其樣子,趙昺心中也是一痛,畢竟兩人在一起打打鬧鬧十多年了,也算是不多的朋友之一,他笑著抬手作勢道。
“陛下,還是讓屬下去帶兵吧,以吾的性子不適合在這里”陳墩卻是躲開了,不好意思地道。
“武學的重大意義不必朕再跟你多言了吧”趙昺聽了沉吟片刻道,“當下武學,朕剛剛親政事務繁雜,一時也顧不上;陳任翁馬上調任兵部,那邊事情也不少,也是顧不上的;倪亮,你也看到了,御前護軍也是幾萬口人,根本顧不上這里。你不為朕分憂,我還能指望誰”
“可要吾總管訓練,吾心中是在沒底兒,再說吾歲數尚輕,又言不壓眾,恐負了陛下的期望”陳墩見話說到這種程度,自知不好再推脫,可還是不無擔心地道。
“呵呵,你還知道怕,十來歲就敢跟朕當眾叫板,在眾將面前撒潑,就是現下老臣們哪個不讓你幾分”趙昺聽了笑笑道。
“陛下就不要說笑,那時是年紀小不知輕重,怎是今時可比”被揭了老底,陳墩苦著臉道。
“當年陳任翁整訓摧鋒軍也不過你這個歲數,倪亮統領御前護軍還沒有你大,他們哪個都能勝任,且做的很好,你為何就不行呢”趙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