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惱火,這并不怨你”趙昺走到近前,看看床上已經換了新被子,笑笑道。他清楚將一床新被子疊成豆腐塊,即便是老手也要花費些力氣,對于王妤這種大家閨秀,可能就沒有疊過被子。
“官家,都是臣妾的錯”王妤卻還不能釋懷,再次施禮道。
“屋子是汝重新布置的”趙昺輕扶了下其道。
“臣妾見屋子中太過簡陋,便添了些應用之物,官家若是不喜,臣妾這便撤了去”王妤有些緊張地道。
“呵呵,你喜歡便好,朕可以搬到隔壁的屋子中去住”趙昺苦笑著道。他也看過,屋子中添置的這些物件,確是常用之物,尤其是對女人來說都必不可少,所以覺得自己可以承受這樣簡單的生活,卻也沒有必要讓誰都跟自己一樣。
“官家是不喜歡臣妾,要趕臣妾走嗎”王妤聽了卻是急了,眼中含淚訕訕地道。而她心中也是暗恨自己為何要自作主張,前邊已有皇后因為燈會之事觸怒過陛下的前車之鑒,自己偏偏一時興起將皇帝的寢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朕并無此意,只是朕一向簡單慣了,擔心你會不適應,反而使得大家都不美”趙昺最怕的便是女人哭了,見其這個樣子一時間手足無措地惶恐道。
“那官家為何要趕臣妾走呢”王妤聽了皇帝的解釋,卻更認定其是在趕自己,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委屈地道。
“朕非是要趕宸妃,而是說朕換個地方而已”趙昺見狀更是恐慌,抬手給其擦著眼淚道。
“官家分明是不喜歡臣妾,才要躲出去的,如此臣妾走便是了”王妤這次卻是哭出了聲道。
“朕的意思是這床不比你們睡得軟,膳食也粗鄙的多,你會覺得多有不便的”趙昺也是臉上見汗,腦袋發懵,仍試圖解釋清楚。
“官家經年累月都是如此,怎知臣妾就不能。既然不喜臣妾,又何必尋這些理由,吾走便是了”王妤也是滿腹的委屈,站起身抹了把眼淚道。
“這”見其發了脾氣,趙昺回頭看看,想讓蘇嵐幫著勸解一番,可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避了出去,只能無奈地道,“朕只是為你著想,并無它意,這又何必呢”
“臣妾已經入宮兩月有余,但官家卻從未去過一回,也不曾與臣妾說過一句話,莫不是不喜又是什么”皇帝的解釋在王妤看來顯得是那么蒼白無力,眼淚流的更多了,嗚咽著道。
“宸妃怎會如此想,其實在寺中一見,朕便喜歡上了汝,只是怕姐姐生氣,才不敢唐突”趙昺看王妤苦的梨花帶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更荒便將心里話講了出來。這話雖不假,卻是有些言不由衷,皆是看臉的結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