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陳督帥有飛鴿傳書送來急報”一個侍衛匆匆進來稟告道。
“輕聲,陛下剛剛睡著”李三娘噓聲道。從昨日到了水寨,小皇帝片刻沒有休息,便了解情況,部署兵力,制定作戰計劃。清晨戰斗開始后又緊盯戰事發展,在得到侍衛營已經救下被困的突擊分隊后,才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可這還不足半個時辰,便又有急報送到。
“可”侍衛有些猶豫,他知道皇帝的脾氣,且早有嚴令緊急軍報無論何時都要及時送上。
“一切自有本宮承擔,陛下太累了”李三娘拿過信筒,輕聲言道,但其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是”侍衛立正敬禮后退下道。其實在皇帝諸多的后妃中,也許同時出身軍旅的緣故,侍衛們對淑妃卻是最感敬服和親近的,也以軍中之禮對待。畢竟一個女子能統領一旅之兵征戰沙場就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何況其在戰時往往親自領軍在前沖鋒陷陣,屢立戰功,至于其俚人的身份反而并不在意。
“怎生又出了這種狀況”攥著信筒李三娘有些猶豫,她行伍多年自知私拆密信的后果,但是飛鴿傳書往往皆是緊急之事才會采用的應急之法,若是不拆耽誤了軍情后果卻也更為嚴重。她思惆片刻還是拆開了信筒,讀過之后心中一驚,不禁喃喃道。
“出什么事情了”
“陛下,臣妾擅自查看急報,還請降罪”李三娘沒想到小皇帝竟然聽到了自己輕語醒了過來,急忙施禮道。
“情有所原,下不為例。說了些什么”趙昺站起身揉揉眼睛擺手道,并沒有過于苛責。
“陳都帥急報稱,過江的突擊隊尚有斷后的四人陷落在瓜步鎮,據分析已經兇多吉少,其決定不論生死也定要將他們帶回,目前侍衛營一中隊已經出發前往瓜步鎮。但是敵駐六合的都哥萬戶府和長蘆鎮的千戶所皆已經派出援兵,迫近瓜步鎮,他決定調預備隊二團全部登陸阻擊敵援兵,并令待命的二是三團準備渡江。著令一師征調民船,陳兵江岸做好渡江準備。”李三娘略松口氣,簡述道。
“哼,欲蓋彌彰”趙昺聽了卻是冷哼一聲道,“回書,朕知道了”
“陛下,前一句亦原樣寫上嗎”在旁準備記錄的參加小心地問道。
“嗯,一字不動”趙昺點點頭道。
“是,欲蓋彌彰,朕知道了”參軍有些迷惑,這兩句話可以說前后不搭,便又復述了一遍,再次確認道。
“對,其看了便知何意”趙昺看看迷茫的參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