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民吾在就好了,其常伴圣駕,自然知道陛下的喜好,可惜其今日輪值”左右都不行,大管家周氏嘆道。
“若不行,去問問淑兒,其總知道一些吧”薛氏急中生智道。
“昏話,淑兒乃是當今貴妃,身份早已非是從前,豈能去問她”陳則翁瞪了一眼夫人道。他清楚為了防止有人投毒,皇帝的飲食喜好是宮中的機密。若是從淑兒口中問出,沒事兒還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陳家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那怎生是好”周氏見半天也沒能商量出個方案,讓她也無從下手,眼看時間飛逝,她也有些慌了。
“大哥,怎么一去不返了,皇帝跟前只有二郎和三郎陪著,時間長了豈不失禮”這時陳任翁匆匆尋來道。
“麟洲,陛下乃是為夏至宴飲而來,我們正為如何款待陛下發愁”陳則翁將剛才所議簡略的說了一遍。
“大哥好糊涂”陳任翁聽了卻不無埋怨地道,“我們兄弟追隨陛下多年,難道還不知其脾性嗎陛下最厭惡生活奢靡,用膳也從不講究,直至今日仍然按照統制的膳食費備膳,非有特殊的事情從不超支。”
“吾也知陛下由此規矩,不是只在外用膳才會如此,難道在宮中依舊如此嗎”陳則翁點頭表示知道,但仍覺得其不過是在臣屬面前才會這樣,并以為表率,在宮中無人監看的情況下,必然不會再如此簡樸了。
“唉,大哥對陛下還是多有誤會。皇帝是一向如此,無論是公宴,還是私宴都恪守此規定,非是做給外人看的。有時陛下在軍中一住便是月余,皆是如此節儉,甚至與兵丁們同桌用膳,吃著一樣的飯菜,絕非是為了標新立異,而是名至實歸,軍中誰人不知啊”陳任翁嘆口氣急道。
“吾以為淑兒嫁入宮中,定然是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誰想陛下竟如此節儉,淑兒在宮中豈不是要吃苦了”薛氏聽了卻覺得侄女受了委屈,心疼地道。
“大嫂,陛下十余年來都是如此,淑兒又如何吃苦了”陳任翁卻毫不為意,而是覺得理當如此。
“叔父,那這午宴當如何準備”陳昌時向其施禮請教道。
“一如平常即可,不需特別準備。只是陛下食量較大,遇到喜歡吃的也要多吃幾口,但是最忌浪費。若是有人剩下了,會非常不高興。所以菜量要比往日大一些,又不能太多,剩下了反而不美。”陳則翁言道。
“叔叔,不知陛下在飯食上有何忌諱,又喜歡吃些什么”周氏也趕緊請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