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我看非是他們不懂,也非看不見,而是昧著心說話,目的無外乎是要出去伯顏這個眼中釘。可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朝中那么多將軍有誰未吃過敗仗的,若是江南那么容易攻下來,又何須前后征戰四十年才攻陷江南。”月赤察兒冷哼一聲道,又割下一塊烤熟的肉放到大汗的盤中。
“他們卻不如此說,卻稱有消息說南朝小皇帝曾在演兵時言軍中已經造出有移山之威的火器,再堅固的城池也可一舉摧毀,花費巨資修筑江防也沒有用;另外還有人稱南朝小皇帝現在心思都用在改建臨安城上,乃是有久居江南之意,根本無意北伐,修筑江防又用來防誰呢”真金吃著肉苦笑著道。
“都是些渾話,猜得不錯的話是那些漢臣的話吧”月赤察兒聽了卻搖搖頭道,“大汗切不可聽信他們的話,若是南朝小皇帝真有能毀天滅地的利器,又何必頻頻出兵襲擾修城;再有其若想久居江南,修的也應該是皇宮,而非是整修街道、疏通河流,自己蝸居在那狹小的舊宮之中。而這些恰恰說明南朝小皇帝北伐之心不死,放出的話不過是混淆視聽,讓我們無所適從。”
“嗯,你之言甚是有理,難怪父汗稱你為月兒魯那顏能官,比之他們的眼光獨到啊”真金聽了連連點頭,舉杯邀其同飲一碗酒又道,“如此說來,江防還是要修的,可是”
“大汗,江防肯定是要修的,且要修的更加堅固,但是并不急在一時”月赤察兒抬手抹去胡須上的殘酒道。
“你此言又作如何講”其的話自相矛盾,真金聽了卻有些糊涂了,向前探探身子問道。
“大汗,當下南朝與我朝形勢并無差別,他們也缺錢糧,且南朝小皇帝寶座不穩”月赤察兒給真金斟上酒,笑著道。
“哦,這又是何道理”真金聽了詫異地道。他實在不解,南朝小皇帝一舉攻陷江南,可見君臣一體,且江南富庶,何曾又短缺過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