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現在是什么時間了”趙昺在軍器坊泡了多日,終于將技術難題一一解決,在成功試運行后才松了口氣,他瞇了一覺天已大亮,簡單的洗漱后問在旁的譚飛道。
“陛下,現在已經是寅時了”譚飛向外看看漸漸升起的太陽隨口回答道。
“朕說的是日子”趙昺接過絲巾擦擦臉苦笑著道。
“哦,陛下現下已經是七月二十二了”譚飛聽了趕緊回答道。
“唉,這個月就上了一次朝,又錯過了望日大朝會,不知道有多人要上書勸諫朕了。”趙昺沒覺得在此待了幾天,聽了一愣,隨之嘆口氣道。
“嗯,估計回宮后,鄧中丞已經等著陛下了”譚飛呲笑著道。他十分清楚小皇帝自小就怕幾位師傅,而自陛下親政后應知事很少耳提面命的教訓了,江知事也不會在動輒訓斥而是隱晦的提醒。只有鄧中丞依然如舊,只要看到陛下有錯,不分場合,也不顧小皇帝是否能下來臺皆會來一頓勸諫,弄得其顏面掃地,還得陪著笑。這回如此長的時間沒有上朝,一頓教訓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的。
“干脆咱們去太湖船場看看,反正左右也免不了回了”趙昺聽罷在屋子中轉了兩圈,猛然轉身道。按照進度,他估算著飛剪船和蓋倫船的制造應該進入尾聲,要進入海試階段了,秉承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原則,不若也去轉一遭。
“陛下,這只怕更為不妥吧”譚飛卻是嚇了一跳,小皇帝不僅不回宮了,且要變本加厲的繼續逃避,讓他覺得更加不好交待。
“有什么不妥,一刀也是挨,兩刀也是挨,回去朕借他們個耳朵便是了”趙昺沖譚飛擠擠眼睛道。
“陛下,屬下回去只怕不好交待”譚飛確是一副苦相,他是看出來小皇帝是豁出去了,可自己作為陛下的貼身隨從明知其行為不妥,卻不勸諫,回去也免不了會被皇后和朝中宰執們訓斥,實在是有些冤。
“天塌了有高個兒頂著,朕不說話,他們能耐你何”趙昺看其沒出息的樣子,板起臉訓斥道。
“”
“你遣人告知御前辦,令他們每日將公文送來即可。并通知皇后和兩位宰相,朕處理完這些瑣事,遲兩日便回宮”看其低頭不語,趙昺卻不管他怎么想,吩咐道。
“屬下遵命,不知陛下是走陸路,還是海路,屬下好去安排”譚飛意識到小皇帝去意已決,自己是管不了啦,只能施禮征詢道。
“當然走海路,讓御前水軍調艘船過來,不要張揚,處理完眼下這點事咱們今夜便行”趙昺看其仍然悶悶著頭,沒好氣地道。
“是,屬下遵旨”譚飛知道再說也沒用,再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