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創造這套通訊方式并不簡單,且前世的所掌握的那一套無法照搬。這是因為現代的燈光旗語是通過各種規定的姿勢打出相應的字母及國際通用的莫爾斯電碼,利用漢語拼音組詞完成信息傳遞的。困難的是當下卻沒有漢語拼音這東西,更沒有拼音字母一說。
而古代人識字是采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來給漢字注音。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漢字的讀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讀不出來。反切,就是用兩個漢字來給另一個漢字注音,反切上字與所注字的聲母相同,反切下字與所注字的韻母和聲調相同。
另外想引進拼音也不可能,現代所用的拼音來自于普通話,可當下的官話勉強算的上是古代普通話,而歷朝多是以都城所在地的語言作為官話,便沒有了形成標準官話的基礎。大宋的官話是開封話,南渡后依然如此,但現代的拼音是拼不出河南腔的,也就斷了趙昺山寨的念想。
不過趙昺還知道現代有五筆可借鑒,通過預先設定的筆畫進行編碼,配合與相應的姿勢動作來傳遞信息,旗手則可通過預編密碼破譯旗語的內容。除此外,在夜間還可以通過懸掛單面旗或者兩面以上的旗組,或是燈籠表達眾多的意思。
當然不能指望這些新兵能夠完全弄明白這些金鼓旗幟代表的用法,但是他們要必須懂得最基礎的號令,能夠掌握營一級的旗號,且還要在以后服役的日子中進一步的學習更為繁復的內容。現下趙昺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新兵們在教頭們的號令下前進、后退,排列出不同的陣型,由于時間尚短不免動作生澀,甚至出現混亂,但是教頭和伙長們手中的棍子很快就會讓他們長記性,這使得他想起昔日的往事,不禁會露出笑意
“陛下,江東制置司趙孟錦、第一水師都統制董義成、步軍第一軍都統制陳鳳林等官員前來見駕”這時鄭永上船稟告道。
“唉,他們跑來作甚先候著吧”趙昺被擾了興致,皺皺眉有些不悅地道。
“陛下前來巡視,他們這些封疆大員怎能不來,否則豈不失禮”鄭永笑著道。
“又是你們實現通告于的吧,如此一來勞民傷財不說,還會事先做出準備,真實情況朕皆看不到了。”趙昺點著鄭永言道。
“陛下可是冤枉屬下了,社稷號朝野上下誰不識得,想還未靠港便早已被巡海的戰船發現并上報,想瞞也瞞不過去的”鄭永聽了卻是叫屈道。
“如此朕要換艘船了,免得讓他們摸清朕的行蹤”趙昺略一沉吟言道。想想其說的不假,當先別說出京,自己就是出宮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說起來還是前些時候他常常微服出宮拜訪那些臣僚惹得禍。據說京中有些官員擔心自己上門,回到家后都不敢脫朝服,免得措手不及被人抓了把柄,而有些人則會派人在宮前候著,監視自己的行蹤,預警。
“陛下,船場中那幾艘新式戰船是不是要優先配給我們御前水軍啊”鄭永一聽眼睛一亮道。
其實他也覺得陛下的御船到了要換的時候了,要知道社稷號自被賈似道作為帥船投入使用,可謂是三易其主,成為小皇帝的座駕都有十余年了。而這艘船雖然用料不惜成本,做工扎實,但是也經歷了焦山之戰、七洲洋海戰及崖山海戰等幾次大戰,而像攻泉州、廣州、歷次瓊州保衛戰和收復江南的歷次水戰,社稷號不僅作為帥船,且都作為主力艦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