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禁軍之外,還有廂軍近二十萬,他們的待遇和武器裝備上雖然要少于禁軍,但也不是個小數目。為了防止泉州軍背國投元的事件重演,趙昺也將廂軍所需列為由朝廷供給,而不是由駐地州府負擔,每年也需要費用在千萬貫左右。
所以當前就是維持這樣規模的軍隊,每年朝廷花費就要在四千萬貫左右。而有的人會說,反正閑著也會花費這么多錢,何不出兵征戰,無非在此基礎上再加糧草運輸費用主要是征調民夫和牲畜的費用和犒軍賞錢,說不定還能賺上一筆。
有這種想法的人,趙昺只能說其腦袋讓驢踢了,戰爭一起可以說無人能置身事外。和平時期,軍隊的額外的消耗無非是訓練所需的彈藥和裝備更新。但是打起仗來,物資消耗就不是成倍增長了,而是成幾何線性增加,傷亡更是不可避免,相應用于撫恤和治療的開支也會增加。
戰時征調民夫運輸糧草,人家也并非是自帶干糧白給你干活的,不僅要免除稅賦,還要供給飯食錢,而他們也要吃飯的,每運一趟只民夫就要消耗三分之二的糧食。且由于路途艱辛,累病死者比之士兵也相差無幾,同樣也需要朝廷出錢撫恤。
這些還是花在明面上的錢,其中還有隱形的消耗,一般前方有一個士兵作戰,后方就要數倍于其的民夫進行保障,動員的青壯也是十萬計的。如此必然會影響后方的農業生產,導致土地荒廢,國家的稅賦也就無從談起,可謂是有出無進。而這些還是在打了勝仗的基礎上,若是敗了,嘿嘿國家基本破產了
后人皆說宋朝是士人最幸福的時代,但是這種幸福是建立在豐厚的收入之上的。比起歷代而言,宋朝的俸祿可謂相當優厚的。
一品宰相的話,在仁宗時期月俸有三百貫,祿粟百石,綾、絹、棉、羅若干,還包括百名仆人的衣糧以及薪篙炭鹽等各種雜費,以及其他名目繁多的補助,這些換算出的薪餉已經相當不菲了。逢年過節,皇家祭祀,還可獲得賞賜,包括金銀絹緞等,折合成現金也頗為豐厚,有時比一年的俸祿還要高。特別是三年一次的郊祀,賞賜規模最大,對國家財政和官員經濟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當然擁有宰相職銜的官員畢竟是少數,在職也不過寥寥數人,國家還是養的起的。可即便是品級不太高的地方官,一般也有四、五十貫的月俸,絹綾若干,仆人衣糧等,并且有政府補貼給地方官作為報酬的職田,這部分職田還是減免稅收的,以“責其廉節”,防止貪贓枉法,其實就是變相發養廉銀。這么看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足以生活得十分滋潤。
但是待遇也是分等級的,五品以上的高級官員和底層公務員的差距就非常懸殊。以縣令到縣簿這一級,俸祿約十貫到二十五貫,祿粟五至十石,再加上幾傾職田,不過沒機會有其他賞賜做補貼。這還是趙昺考慮到底層官員辛苦,又事務繁雜給提上來的,但生活上依然會有些拮據。
有些人肯定會說,普通百姓每月二、三貫錢就能生活的很好了,官員們怎么也不他們富裕,純粹是無病呻吟。其實以趙昺來看大部分官員日子還是很拮據的,當然要比普通百姓相對要好些。其中緣由還是和科舉考試以及家族制度的盛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