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咱們不能只因為發了些牢騷就抓人,再說憑他們也掀不起風浪來,還是再看一看。若是真有對朝廷不利之舉,再動手不遲”趙昺明白鄭虎臣的意思,擺擺手道。
“如此屬下便加強監視,查實其罪證”鄭虎臣點點頭道。
“朕倒是想親自去會會他們,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趙昺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道。
“陛下,這些人開社的時間不定,地點不定,再說咱們貿然尋上門去也不會讓咱們進去的。”鄭虎臣知道小皇帝的意思是又想出宮玩去了,他對此是頗為頭疼,便出言敷衍道。
“這有何難,咱們又內應啊”趙昺向前探探身子壞笑著道。
“這陛下不會打草驚蛇吧”鄭虎臣立刻明白了,馬端臨就是陛下身邊人,又是吟社的,自然能夠掌握他們的行蹤,帶幾個人進去也是無妨的。可他仍然試圖阻止道。
“他們中認識朕的人寥寥無幾,再說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士人又能奈朕如何”趙昺毫不在意地道
幾天后,一輛馬車駛出了皇宮的角門,這輛馬車十分平常,就是最為常見的單轅車,罩著素色車棚,很快融入了御街上的人流中,向南駛去。
“貴輿,今日詩會怎么會選在寺中”馬車里空間不大,四個人擠在其中有些局促,趙昺問道。
“公子,現在天氣漸涼,湖上陰冷便選在了青林寺,那里清凈又有庵房,吃住都十分方便。”馬端臨答道。前兩日陛下突然問起月泉吟社的事情,并表示很感興趣,想去看看。他十分為難,又不敢拒絕,恰好接到在沐休日有詩會的消息,便知會了陛下,也有了今日之行。
“馬主事,今日中可有與陛下會過面的人參加”譚飛問道。他此前已經問過,但謹慎起見,還是再次確認道。
“譚統領,吾已經問過,詩會中與公子會過面的人本就不多,即便是其中的官員品級大多不高,沒有得見龍顏的機會,參加過朝會的幾位官員已經安排輪值。不過,吾擔心的是鄧牧,其與陛下會過面,但是否前來,吾不敢確定。”馬端臨言道。
“無妨,吾雖與鄧牧在西湖上見過面,卻是沒有顯露身份,其即便去了也不知吾的真實身份。”趙昺擺手道。
“公子所言不假,此次公子又是以吾的子侄身份前去,他見了即便有所懷疑,也不會多問的。”馬端臨想起在當日西湖之上的事情便忍不住想笑,想想言道。
“那天鄧牧被氣糊涂了,估計早已不記得公子的模樣啦”王德在旁呲笑道。
“那確不一定,只怕印象會更加深刻”譚飛卻有些憂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