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清楚自己令人將皇帝禁錮,實是情況危急,不得已而為之,但也是犯下了重罪。另一方面自己是皇帝的近衛首領,要對陛下言聽計從,不得有任何違抗,甚至質疑。可當下不但違命,還可以命侍衛們將其束縛,顯然是有違職責。
不過譚飛知道最為嚴重的卻不止于此,而是侍衛們遵從了自己的命令。說的明白些是皇帝們最為忌憚的不是外臣作亂,而是身邊親信的背叛,或是越權。因為外臣作亂畢竟離著其尚遠,一時半晌不會危及其生命;可近臣不同,作為其身邊的人,若是背叛,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現下自己所為正是觸犯了當權者的大忌,即便當場將他擊殺都是輕的。即便皇帝寬仁,也不會再賦予絕對的信任,而是要調離身邊。
“請陛下責罰”幾個內衛訕訕的將皇帝扶起,給他扯平弄亂的軍服,也躬身施禮道。
“真該砍了你”趙昺站起身來,用手指在譚飛的腦袋上狠狠敲了個爆栗,轉而又踢了其一腳道,“別假惺惺的了,快起來吧”
“謝陛下”譚飛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地又施了一禮道,自己就被敲了一下,挨了一腳便被放過了。
“閃開,閃開,不要擋著朕的視線”趙昺好像什么也沒發生似的,推開擋在身前的侍衛們,又拽過掛在譚飛脖子上的望遠鏡道。
“陛下”眾人讓開,譚飛怯生生的跟過來,站在小皇帝身邊,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看,看看,脫歡真的要逃出去啦”趙昺沒有理會其,端著望遠鏡向戰場上看去。但見在外圍敵軍不顧傷亡的驟然攻擊下,他們居然沖到了車前,并將兩輛戰場用套索拉翻,在防線上撕開了一道不寬的口子。而在包圍圈的殘敵見狀,不過己方猛烈的炮火轟擊,不要命的爭先恐后向缺口涌去,其中便可見到有一人身穿金甲在眾人的護衛下沖了過去,他皺皺眉不滿地對譚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