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來了”好一會兒真金好像才反應過來,才睜開猶如千斤重的眼皮,在月赤察兒的扶助下才掙扎著坐起身,醒了醒神才又問道,“安相來了嗎”
“幾位重臣都在殿外候著”月赤察兒捧過杯熱茶,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才遞給真金道。
“嗯,讓他們到偏殿等候,待我更衣后會見”真金喝了幾口茶,有了點兒精神,看看身上的衣服起了褶皺,皺皺眉道。
他明白這個時候,自己還不能倒下,更不能讓眾臣看出自己的頹廢,以免引起朝野上下的猜忌。自宋軍大舉入侵的消息傳入京城后,有些人又可是蠢蠢欲動,坊間流言不斷,稱其自繼位以來,先失江南,又丟江淮,以致國內動亂,財政緊缺,民不聊生,應該早日遜位另立賢能。所以他更不能以一副病容于人前給人予口實。
“大汗,要為臣弟做主啊”
“你要做什么”真金洗了個熱水澡,又剃頭刮臉,梳起了發辮,換了身新衣服,精神仿佛也好了許多。又照照鏡子覺得沒有什么不妥,才在兩名侍衛的陪伴下進入偏殿,可當他剛跨進門,便有人撲上來抱住他的腿。驟然遭到襲擊之下慌亂的掙扎著喊道。
“大汗,臣弟的全家都落入南朝之手,一定要救回他們啊”脫歡卻沒有松手,依然哭喊著道。
“不準哭,我們是鐵木真的子孫,怎能如此丟人”真金這才看清抱著自己的正是幼帝脫歡,其雖然進宮前已簡單的梳洗過了,但是依然難掩狼狽之相。見其樣子也不免心酸,可還是厲聲訓斥道。
“殿下勿要難過,回來就好”中書省右丞安童上前攙扶道。
“右相,我的家沒有了,妻子、兒女都陷于敵手,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還要什么顏面”脫歡卻是不肯,仍是哭著道。
“殿下,大汗怎么棄兄弟于不顧,大家在此正是要商議抵御南朝入侵之事的”看著曾經趾高氣揚的鎮南王,現在成了一副無賴相,月赤察兒想笑,卻又不敢,也上前勸道。
“你個奸佞,蒙蔽大汗,鼓動玉昔帖木兒挑釁南朝,害得本王家破人亡,今天定不饒你”脫歡見是月赤察兒,立刻想起其是樞密使,定然知曉南侵內幕,不禁大怒跳起來薅住其胸襟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