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中丞怎生也這么說話,朝廷欠的錢可以拖著,而軍器坊卻不能夠誤了軍需,這是何道理啊”眼見鄧光薦也開始耍賴,周翔氣得抖著手急道。
“這個汝自可上書陛下,彈劾吾不講道理”鄧光薦略一沉吟道,然后便扭過臉去。
“朝野皆言鄧中丞最是公正廉明,怎生也不講道理”周翔更氣,臉上的肥肉都跟著哆嗦,拿此事彈劾其,別說陛下會不會理他,恐怕還得斥責自己不識大體,想褒貶其兩句消消氣,可讀書少一時想不起什么恰當的言辭,只能欲哭無淚地嘟囔著。
“情非得已,情非得已”鄧光薦本想不理,可也知道自己是胡攪蠻纏,并不占理,老臉一紅對其拱拱手滿是歉意地道。
“周侍郎,汝已是朝廷重臣,非之時過去帥府的主事,拖欠的款項朝廷自會認賬,早日設法歸還,但還需體諒朝廷的困難,不要過于計較。”劉黻這時出聲打圓場道。
“陸相,當前蒙元已經調派十五萬侍衛親軍趕赴徐州,并調陜甘都萬戶府兵將前往襄陽,而我軍三十余萬大軍業已云集兩淮和襄樊,陛下已經下旨屢次催促,令一個月內速將軍糧送往前線,萬萬不可斷了供給”這時陳任翁又言道。
“陳尚書,還需多少軍糧便能滿足軍需”陸秀夫問道。
“若是以兩個月結束戰事計,襄樊方面需要二百萬石,而兩淮不少于五百萬石”陳任翁回答道。
“不是汝虛報吧按照當下膳食標準,每名士兵每月一石糧食足矣。即便戰時有所損耗,你這已經是十倍所需,怪不得軍器坊如今日夜不停的生產也趕不上供給,原來皆是兵部虛報啊”不等陸秀夫說話,周翔已經驚了,不滿地發生道。
“渾說什么你一個制造刀槍的只會算小賬,如何知道大軍遠征所需所耗”陳任翁則是扭臉駁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