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今南朝皇帝受傷,糧草、輜重盡失,正是人心惶惶之時,我軍應盡快展開反擊,以免南軍獲得補給后再生變數”月赤察兒進言道。
“不錯,速召左相、平章等幾位重臣進宮議事”真金言道。
“大汗英明”月赤察兒施禮道。
“月赤察兒,開平郡王和寶昌郡王兩部兵馬已經到了何處”在等候的時候,真金問道。
“大汗,五日前他們行至德州接到回援的詔令,今晨接到站報稱他們已到南皮境內”月赤察兒主持樞密院事務,對此十分清楚,略一思索便回答道。
“五日時間,行軍只有百余里,他們這是故意拖延”真金聽了拍案恨恨地道。
“他們以缺乏糧草,需要籌集為名,因而不肯快行。但現在正是用人之時,一切以保護京畿為要,還是不要與他們計較了,我已樞密院名義督促他們速速返回,想克日便會回京”月赤察兒給大汗倒了杯茶言道。
“拜見大汗”此時幾位應召的大臣進殿行禮拜見道。
“大汗,開平郡王和寶昌郡王以籌集糧草為名,出京時便勒索沿途州縣糧草,若是少了,便縱兵搶掠,各地官員和百姓苦不堪言。而返程中又再次索要,地方州縣倉廩早已一空,只能向百姓強征,多地已經引發民變,聚眾抗拒。還請大汗體察民間疾苦,下旨嚴懲,以定民心”李謙已經聽到二人所言,施禮后并未起身,而是奏道。
“哦,還有此等事情”真金聽了,眼神不善地望向月赤察兒道。
“這只是些許小事,怎敢驚動大汗,幾個亂民鬧事能掀起什么風浪。當下南軍已經兵威城下,一切還需以大局為重,勿要激起兵變,誤了大事”月赤察兒趕緊施禮道。他是博爾忽的后人,自然也是出身于右翼蒙古,對于自己的族人自然要加以庇護。
“地方上民變此起彼伏,少則數百,多著上千聚嘯山林,對抗官府,在樞密使眼中只是些許小事嗎”李謙憤然反問道。
“平章,大敵當前,一切還要以退敵為要,切勿為此起了爭執,而誤了正事”見兩人橫眉冷對,桑哥連忙上前勸解道。
“先生也勿要急躁,月赤察兒說的也不無道理,當前主務便是擊退南朝的進攻。”真金想想按捺下心中的憤怒,擺擺手道,“剛剛前方傳來捷報,我宿州大捷奔襲南軍后方大營,擊傷南朝小皇帝,盡焚其糧草輜重,敵軍上下已經是人心惶惶,我軍如何趁此良機破敵,還要早作定議,諸位有何良策”
“臣以為當速戰速決,迅速擊破當面之敵,如此一來南朝北伐失敗,攻擊京畿的敵水軍則無策應,也必然會退兵,京畿之圍也會頓解”月赤察兒當先奏道